嘿嘿嘿。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不去,救一下我们老村长?”
一听到这话,孙立新的酒,仿佛全惊醒了,说:
“千万不能让他干。年纪太大了,肯定顶不住。是哪个叫他来的。”
“他自己,一听说了这事,就赶快找上门来的。”
“赶快找救护车过来。”
“就有必要了吗?”
“听我的。没有错。”
“为什么?”
“他的血压,已经是快要到200了。”
说话间,求富扶着老村长进来了。孙立新见了,急急说道:
“他喝了有多少吧。这酒,可不是他能够喝的。”
老村长说:“乱说,老子才喝了一杯。”
求富说:“我的天,你说的那一杯,就是一支了。”
“怎么你也那样猛吗?”
“人就差不多,快要倒下了。”
“我哪里又要倒了。还能喝了一支的,老子也要让他,多给我们,开一个大厂子。”
“你还要喝第二支?”
“开都开了。还是人家老板,见他是那个样子,心里就害怕了,一手抢走了他的杯子。”
“我是一支,你一定要他,帮我算数的。”
“好好好,我帮你找他算,就是了。你赶快,进房间里去,到床上趟一趟。”
看他那东倒西歪,就要吐了的样子,孙立新一步上前,就抱住了他:
“到里面床上,休息去吧。就是他要我们各人喝一支,他就多在东莞,办一个厂子,可我们也不能因为一支酒,就丢了自己的一条命。”
话刚刚说完,救护人员就冲了进来。
孙立新从沙发上一跳起来,就听到洗手间里,早是一阵水响了。
带起人往房里进去。果然,老村长手撑在洗脸盆边上,早就吐了一大盆。鼻涕和口水,涂了整整一张老脸。
“你们怎么能让他喝酒,不要命了吗?才从我们那里,出来没有三天时间呢。”
医生对孙立新劈头盖脸吼道。几个人扶了老村长,上了救护车。
“我没有事的。”
“不要说话了,你的血压,高到二百了。”
麦救济也一骨碌弹起,又要往外冲去:
“村长不行,老子要再干他一支。一共弄个五支,明天,我们五个厂子一起开工。那工业区,就满当当了。”
孙立新一步上前拉住他:
“算了,还是身体要紧呢。”
“要是能够干了这支,我们的第三工业区,就完全填满了。”
“算了。够了。”
“我还行的。反正,你又有救护车。大不了,让他们再来一趟。”
说完,麦救济推开他,又冲了出去。
孙立新看着他影子,大笑道:
“我们的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为了东莞,能多办厂子,都这样子生猛,以后还怕发展起来吗?”
“可爱的同志们哟,大家的身体,太让人担心了。”
话音没落,门又砰然一声开了,这回是孙大海喘着粗气,东倒西歪地跳进来了。两只眼睛瞪得像羊身上的,口水流起的有好长,那酒气裹了一身:
“两支,一口气,老子搞了他两个厂子,划得来。我算了一下,加上你们几个的,那他多开一个厂,得来多少那边的管理人员。看样子你说的,他们的那个子弟学校,也能够很快办得起来了。”
“学校的事,老板刚刚也跟我商量了,说是要另外弄一块再大点的地,最好是离水稍微远一点,他亲自来出资建。”
“那就更加好了。”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关键时刻,哪里能少得了我。机票改签了。”
说罢,人一倒在沙发上,就打上了鼾。
找了床被子,盖在孙大海身上。继续唱道:
“偏偏喜欢你。”
声音和哼的,差不多了。再几句下去,那鼾声,也上来了。
卡夫卡咖啡馆里灯光幽暗。
轻曼的音乐似有若无。如是一个人跟另外个什么人,在诉说着什么。冼浩然和麦求华在楼上。杨中华和孙立凤则在另外一个角。
杨中华说:“那边的那位,你不是说,跟你哥哥,青梅竹马的很好?两个人还有约的。”
孙立凤:“当年那么小,有什么。是她姐姐,和我一起,逃了出去的。可去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讲,被别人卖到了泰国。”
“卖掉了?”
“就再也没了音讯。”
“哥哥晓得了吗?”
“我没有亲眼看见,也蛤是听到,哪里敢跟他讲。再说他们的事情,我是不支持的。”
“哥哥的事,你有什么不支持的?何况人家两个人,少小无猜,青梅竹马?”
“他家和我家,以前的麻烦,比龙头井水还要深。”
“是什么事情?”
“具体说是什么,我人小,哪里知道大人的事情。”
“你们这里的人,随便把哪个逮出来,或是他一家人的事,都能写得出来,一部很好的长篇小说。”
“你最近跟那个麦求富,好好地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