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华爱的维也纳音乐会结束后,不过一天,闵琛便赶回了柏林,准备起年末的全球巡演来。而这个时候,戚暮也回到了维爱,加入到了紧张的排练中去。
对于任何一个世界顶尖乐团而言,除却年底的新年音乐会外,一年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年末的全球巡演了。这场巡演是一个乐团将它们过去这一年的实力表露出来的契机,也是让乐迷们明白乐团实力的重要机会。
而当维爱今年度的全球巡演在巴黎开展了第一场后,他们意外地获得了乐迷们比往年更加热烈的响应。场场爆满、甚至在开票后第二天就销售一空,这样的盛况对于维爱来说,也是非常少见的。
等到他们巡演到了东京的时候,热情的乐迷们更是早早地在三得利音乐厅的门口等候,甚至在音乐会中,那震撼响亮的掌声几乎要将这座“日本的音乐殿堂”震翻!
当维爱的成员们离开三得利音乐厅的时候,所有人正提着自己的乐器向巴士走去。忽然间,戚暮好像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当他转过身看去的时候,正好见到几个年轻青涩的女生举着印着“七”字的荧光板。
见到戚暮转首看向自己,那两个女生激动地朝他挥手,大声地喊道:“小七,加油!”
说的是中文,让戚暮更是大感亲切。他笑着朝那两个华夏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接着便跟在多伦萨先生的身后,上车离开了音乐厅。
这不是戚暮第一次在演出场外见到自己的乐迷,一般而言,古典音乐的爱好者不会像追星族一样狂热地跟着自己的偶像走遍每一个城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疯狂。
为了自己喜爱的音乐家,他们也会非常执着地举着印着对方名字的旗帜,也会在论坛、博客等各地表达自己对音乐家的喜爱。
人的喜欢是不分任何领域的,或许我们一开始喜欢上你只是因为你的琴声,但是当我们更加了解你后,也更是喜欢上了琴声背后的你。
今年度维爱的巡演比柏爱的要迟上两个星期,所以当闵琛已经回到欧洲、在柏林爱乐音乐厅准备最后一场巡演的时候,戚暮才刚刚抵达华夏b市,为三天后的演出作准备。
当闵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戚暮正巧看到了一只小拇指加盖大小的黑虫。他拿纸巾将小虫子包裹着扔进垃圾箱后,对着电话那边的男人笑着说道:“我刚才看到那只虫子的时候,就想起了你。你当年就突然敲我的门的时候,真把我吓到了,我是一点都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闵琛那边还有交响乐团练琴的声音传来,说的是中文,因此闵琛便也没有特意找个静谧的地方,而是直接在排练厅的观众席中就坐下了。
听着青年低悦好听的声音,闵琛低声道:“我也没想到,你就在我的隔壁。”
进了十二月初的b市,刺骨严寒的冬风从西伯利亚吹来,将这座城市完全笼罩在一片肃穆静煞的白色中。那股子寒冷已经可以用肉眼直接看出来,所以戚暮只是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有暖气的屋子里。
“好像你隔壁的房子还没有租出去,要不我什么时候把这房子买下来吧。”戚暮想了想,然后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就是音乐会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今天的预演还不错,准备得也比较充分。明天的音乐会上我会出任钢琴协奏者,由查尔担任指挥……”
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透过电波清晰地传了过来,语气低柔温和,饱含着柏爱成员们这辈子都听不到的宠溺。等到两人再聊了几句后,戚暮便说了一句“那明天祝你演出成功”,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自从华爱音乐会以后,两人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都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但是戚暮却并没有觉得深藏在心底的那份温暖有减淡过一分,他反而觉得浓浓的思念充斥着他的心脏,让他有种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见到对方的冲动。
真正的爱情并不会随着地域的隔断而渐渐淡忘,恰恰相反,那股思念会日渐发酵,也让爱情变得更加醇厚。戚暮伸手将客厅里薄薄的雪纺窗纱拉上,再将最后一盏灯熄灭,很快,整个屋子里便落入了一片寂静的漆黑。
等到第二天维爱在b市国家大剧院进行演出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即使是在第二层的站席,也站满了热情激动的乐迷,并且在数次的演出会中途,给予了这支乐团轰然热烈的掌声。
维爱就算是再怎样实力卓群,也极少会见到这样的情况。等到一头雾水的维爱成员们下了舞台、刚走到后台的时候,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更是让他们吓得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后台的地方,除了站在众人前面的谭老和杨照、朱丽扬几人外,都是华夏爱乐乐团和b市交响乐团的成员。
维爱的成员还能从中认出一些熟面孔——毕竟之前华爱去维也纳演出的时候,双方打过一些交道。至于那些一看到他们家首席就跑上来的“叔叔阿姨们”,维爱的成员就一个都不认识了。
b市交响乐团的成员们一见到戚暮,便高兴地跑了过来,将他围成了一个圈。来的人并不多,但都是在乐团里非常照顾戚暮的前辈们,所以戚暮十分谦逊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