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允许,进入了这位大师的家中。兰斯大师见到戚暮的时候也很高兴,他笑着给了戚暮一个拥抱,并且表示了自己的欢迎。
“小七,上次你来维也纳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你很快就会再回来。但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兰斯大师亲自为戚暮倒了一杯温水,房间里的温度挺高,让戚暮不由自主地脱下了厚重的外套。他十分有礼貌地结果了对方的水杯,只听兰斯大师继续说道:“原本我在附近给你找了间公寓,不过听里德说,你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那里交通方便吗?”
戚暮笑着颔首,道:“挺方便的,谢谢您,兰斯先生。”
这位温和慈祥的老人笑着点点头,又说:“好,既然你已经找到地方了,那我就不给你介绍了。你刚来到维也纳,可以先适应一段时间。下个月我知道帕雷森剧院的乐团正在招募首席,你可以去试一试。帕雷森剧院乐团虽然小了点,但是你也年轻,正好可以在那里增长点经验,他们的音乐水平还是不错的。”
戚暮自然知道帕雷森剧院。在维也纳,歌剧院和音乐厅一样到处可见,在街边随便走上几步,甚至都能看见两个剧院。
而帕雷森剧院的实力,便可以算是整个维也纳剧院的第二阶层。
第一阶层指的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这种实力斐然的,而第二阶层则是帕雷森剧院等五六家比较知名的剧院。一般在这些剧院,每周都会进行几场歌剧演出,由剧院专属的乐团进行伴奏。当然,古典音乐会有时也会开上几场,不过和前者相比确实少了许多。
以前阿卡得教授曾经说过,戚暮生在了一个最好、也是最糟糕的时代。
在最近的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一个世界一流乐团都已经人员饱和,他们的首席小提琴手通常都是正值青春的年轻人,就连柏林爱乐乐团都在七八年前换了克多里作为首席。
而且戚暮的目标很明确,并不是成为一名独奏小提琴家,而是要进入乐团。
因此兰斯大师此刻的建议听上去十分有道理:先从小乐团的首席做起,慢慢积累经验,最终再寻找时机进入大乐团。
可是……戚暮却不是这么想的。
“抱歉,兰斯先生,我这次在来维也纳前,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兰斯大师闻言,倏地一愣,然后笑着问道:“好,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小七啊,你是怎么想的,能和我说说吗?”
兰斯大师真的是脾气很好了,戚暮也非常感激他为自己做的这些事,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有自己的考虑。
于是戚暮将手中的水杯轻轻搁在了茶几上,然后目光认真地说:“兰斯先生,我听说……后天有一场副首席的招募会?”
听了这话,兰斯大师一下子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思索着问道:“小七,你说的……难道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副首席招募会?”
一边说着,兰斯先生一边微微蹙了眉头,“其实埃弗拉的乐团真的很好,但是……这个乐团的副首席毕竟去年刚刚出了事,这次招募会上,我想他们乐团内部的斗争就会比较激烈,而你作为一个外来者……恐怕不会很好加入。”
戚暮闻言一笑:“兰斯先生,无论我是否会成功……我都想要去试一试。”
望着青年自信满满的模样,兰斯先生笑了起来,他赞同地点头:“嗯,你还年轻,有这股子闯劲是好事。小七啊,那你后天就去维交的招募会吧,埃弗拉和你的老师是老朋友了,虽然他不会给你放水,但是应该也不至于为难你。”
戚暮笑着应声,兰斯先生又关心了一下戚暮在维也纳的生活情况后,便留了戚暮在他家用晚餐。餐桌上充满着笑声,和一个脾气温和的大师交流经验,真是戚暮最喜欢的事情。
——这话千万别告诉阿卡得教授,就算告诉了……也一定要记得强调他的脾气真的很好。
等到戚暮离开兰斯先生的家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他拿出手机给某个远在柏林的男人法勒一句“我到维也纳了”后,便干脆散起步来。
清凉如水的月光照耀在街道上,仿若是为其披上了一层银装。青年挺拔清俊的背影看上去十分削瘦,这要是给某个男人看到了,恐怕又要暗自生气对方不好好吃饭了。
戚暮抬首看向天上孤伶伶的弯月,忍不住地勾唇轻笑。
这一次……他确实是回来了。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