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等人把观音禅寺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敖烈,就差把地砖掀开给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锦斓袈裟。
唐僧思考道:“会不会是我们还没进入金池长老的内心?或者说,没有进到深处。”
敖烈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咱先回去算了。”
“好,回家再做打算。”
凌凡想回去的念头一动,周围景象破碎,他们回到了寺院门口。
观音禅院的大门依然紧闭着。
凌凡等人刚想打道回府,寺院大门忽然被推开,有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匆匆走出。
“阿弥陀佛,”唐僧念了句佛号,走向那两个和尚,“贫僧唐僧,不知两位要去往何处?”
大和尚见到唐僧,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双手合十道:“你莫不是那水陆大会的圣僧?小僧广谋,曾帮金池长老多次盗取袈裟,如今幡然醒悟,只想快到那官府认罪。”
小和尚急忙道:“小僧广智,也曾帮过那金池长老,实在良心难安。”
他稚嫩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随后变成坚定的神情:“金池长老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曾经一直想要当道士,却没那个天分,只能干些打杂的差事。幸好长老愿收我在身边当个弟子,我才能吃上饱饭。如今他犯下弥天大错,我绝不能视而不见。”
唐僧淡淡道:“就算现在报官,也不能真正救他。”
“圣僧,那该如何是好?”
“求您高抬贵手,救救长老吧。”
广智广谋面露焦急之色,连声恳求唐僧。
敖烈上前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他偷来的袈裟藏在哪儿?”
广谋摇头道:“长老的戒备心很重,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
广智忽然间想到个主意:“不如我俩趁长老熟睡之际,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说出袈裟的位置。”
广谋又摇头道:“这个办法不妥,恐会伤及性命。长老卧房旁边,有三座闲置的禅房,不如我们将其点燃,把他给引出来,不说出藏袈裟的地方,我们就不灭火。”
敖烈暗自咂舌,他好像知道金池为什么重用这俩和尚了,他们当真是心狠手辣。
唐僧沉思片刻,微笑道:“放火这招可行,但不用逼问他,他会主动去检查那些袈裟有没有受损。”
“圣僧,那你们可要快点来啊,我们不想再帮长老盗窃了。”广谋真诚地看着唐僧。
广智双手合十,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求求你们了,一定要快点来啊。”
“放心吧,”敖烈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很快就会再来的。”
“到时候你们听见狗叫,就再过来这里。”唐僧考虑得比较周全。
广智广谋告辞后,敖烈兴奋道:“等那金池去查看袈裟,我们就可以出手了吧。”
唐僧道:“不,还有个问题,如果说在金池幻想中,袈裟被安全地保护在内心深处,那咱们就算撞见他检查袈裟,也不一定进得去他的内心深处。”
凌凡询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贫僧还真没什么办法,”唐僧面露难色,“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金池认为自己的袈裟不安全。”
凌凡感觉思路有点乱:“咱们撞见他检查袈裟,他还会认为自己的袈裟安全吗?”
“还不够,必须得先给他个警告,让他知道自己的袈裟不保,然后看见我们竟然真的出现,想必在他的内心深处,就不会认为自己的袈裟绝对安然无恙,”唐僧陷入思考,“问题是,怎么给他警告,绝对不能是随口一说那种程度,那样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我有个好办法,你们就瞧好吧。”敖烈神神秘秘地丢下句话,便兴高采烈地独自下山了。
凌凡和唐僧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无奈。
“希望他不会闹出乱子。”
“我倒感觉你的新坐骑,有时蛮靠谱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山下走去。
等他们到家后,已经是深夜了。
凌凡点亮油灯,觉得和没点相差不大,便把它熄灭了。
唐僧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油灯,现在这个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凌凡很果断地回答道:“省油。”
唐僧无言以对。
漆黑的房间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凌凡忽然问道:“你觉得,敖烈怎么样?”
唐僧道:“贫僧觉得,他很可信,这就足够了。”
“若我对抗朝廷,他会告密吗?”
“他可是烧毁了陛下御赐的夜明珠,才被赶出家门,估计对朝廷只有厌恶。”
房间中再次安静下来。
突然,凌凡低声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睡了。”
“贫僧也去睡了。”
“嗯,晚安。”
“晚安。”
敖烈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敖烈兴冲冲地走进家门,手里边还拿着一张纸。
他把那张纸放到桌上,引得凌凡和唐僧好奇地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告示
黑风山观音禅院,表面上是修行佛法的寺院,实则已经被贪欲淹没,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