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试探,杨兴国从别人口中得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入职刑警队之前的记忆都对得上。
一切转折都要从和梁青云谈婚论嫁说起。
梁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在内华市当地也算是小有资产。
梁父当时觉得内华市的治安环境太差,所以决定举家搬离内华去地中海沿岸生活。
至于为什么不搬去别的城市,选择去地球的另一边。
梁父给出的解释是,上面明知道内华市的现状,却不采取任何手段选择冷处理。
他担心内华市只是一个开端,未来亚联的治安环境会越来越差。
反正在哪都是住,直接离开亚联或许还能省去二次搬家的麻烦事。
梁父就是在这件事上和杨兴国产生分歧。
当时杨兴国刚入职刑警队没几年,致力于改变这座城市的现状。
而梁父却想让杨兴国老老实实当个上门女婿,将来和女儿一起接手家产,过上朴实无华的枯燥生活。
两人一直谈不拢,便不欢而散。
起初梁青云是支持杨兴国的,毕竟恋爱期的女人胳膊肘都是朝外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刑警队的任务又十分繁重,她一天到晚都见不着杨兴国,还要为对方的工作担惊受怕。
梁父趁机又在边上煽风点火,慢慢梁青云也开始劝说杨兴国离开亚联。
十几年前的杨兴国还不像现在这样稳重,一根筋的拧在单位上,任凭梁青云好说歹说都不肯离开。
结果便是梁青云一气之下,直接跟着梁父离开亚联去了欧洲。
随后杨兴国一直单身至今。
当杨兴国听到这里时,连忙追问起杨星月的下落。
在得知杨星月是从岳家过继来的以后,杨兴国整个人都懵了。
自己的亲生女儿莫名其妙变成了过继来的?
虽然这并不影响杨兴国把杨星月当亲女儿看待,但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这个疙瘩是针对两份不同的记忆带来的差异感。
打完一圈电话的杨兴国垂下胳膊,抬起头望着天花板。
他默默无声的下楼上车,驶向自己和梁青云的婚房。
自打梁青云“去世”后,杨兴国为了找人照顾杨星月,搬到了秋水庄园,把杨星月寄养在岳家。
在杨星月上学时,他自己偶尔还会回来住两天。
杨兴国在停车场停好车,上楼来到自家门口,按下指纹,输入密码,插上钥匙打开防盗门。
房间内的布局没什么大变化,只是部分梁青云当年买来的摆件全都消失不见。
卧室的置物架上也看不到两人的婚纱照了。
杨兴国呆呆的走进卧室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一个人描述的经历和自己的记忆不同,还能说对方是在欺骗自己。
可两个人,三个人,身边的所有人都这么说,杨兴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难道昨天那人真的是梁青云?她不仅没死,甚至压根没跟我结婚?一切都是我的妄想?
还是说昨天中午在办公室小睡儿一会儿,我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杨兴国的思绪乱成一堆麻。
旁人的口述,物件的消失,相册照片的改变,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杨兴国深吸一口冷静下来。
这件事太过离奇,他决定再问最后两个人。
一个是岳崇山,一个是刚休假回来的岳阳焱。
如果有人想用这种方法骗他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对方完全可以趁着自己在秋水庄园休息的时候,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搬走。
自己在警局上班时,也可以买通家里的佣人偷偷更换相册。
技术人员也是同理,只要肯花钱总能摆平。
至于电话就更好解释了,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截留拨出去的电话,再用合成音与自己交流。
能把自己的过去调查的这么清楚,只要不正面提起那种只有两个人知道的隐私,瞒天过海绝对不成问题。
但有两个人绝不会出问题。
一个是内华市的实际掌控者岳崇山,另一个是刚从保密部门回来的岳阳焱。
如果连他们都像电话里那群人那么说,杨兴国才会相信是自己的精神除了问题。
杨兴国在此时展现出了,一个原刑警该有的特质。
在头脑清晰的情况下,理智的分析现状,找出所有可能性。
就算要相信这一切,也要等他把所有能尝试的选项都试一遍再说。
杨兴国锁好门回到车上,从车里取出备用手机。
他刚打开手机准备拨号,突然想起来昨天自己的车钥匙在别人那。
本来是一件偶然发生的巧合,但在现在的杨兴国眼里,这个巧合也有很大的问题。
他把手机放回原位,带上配枪下车来到路边。
杨兴国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几千米,最后随机拉住一个刚下公交车的路人出示警官证。
“我需要暂时征用一下的你的手机,这是我的证件。”
杨兴国的态度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