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外的两人陷入对峙。
艾凉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把现状挑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在门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
与其报警将事情闹大,不如现在和我谈谈,我得到想要的消息后,自然会离开。
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丈夫现在的状况吗?”
艾凉提到了她失踪的丈夫,这下房间里的人坐不住了。
“他在哪?”女人连忙问道。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那人死了至少超过两天。
如果算上死亡之前的时间,他失踪了起码有三到四天。
出远门一天两天没给家人打电话或许是在忙。
但三四天,甚至五六天都没有半点音讯,足以引起家人的警觉。
他的妻子为此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精神已经来到了临界值附近。
任何能得知丈夫下落的消息,她都不会放过。
但艾凉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将她丈夫的死讯告诉她。
一个苦苦等待失踪丈夫消息的女人,在听到自己丈夫已经不在人世时,会有什么反应?
不出意外,肯定是以泪洗面,导致接下来的谈话无法进行。
“在告诉你他的事之前,我需要你先告诉我,他最近都他最近都接触过哪些人。”
艾凉顿了顿:“例如你从未听说过,但突然要见面的朋友,或是客户之类的。”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就凭我现在是隔着门与你交谈,而不是直接破门而入。”
艾凉看了门把手:“你觉得这种房门能挡住几次撞击?”
房间内,女人没有反驳艾凉,只是将手中的衣架握地更紧了。
“上周末他跟我说,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女人似乎是放弃抵抗,开始讲述她丈夫失踪前的异常行为举止。
反正这几天在警方面前,在私家侦探面前,讲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对着门外的陌生人再讲一次也无妨。
万一他真的知道自己丈夫的下落呢?
“虽然我很惊讶他还有老朋友,但当时正忙着在厨房做饭,他就站在门口,我只是简单问了两句。”
女人的语气充满了懊悔:“如果那时我能多说两句,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理解你的痛苦。”
艾凉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好让对话继续进行下去:“他有说过自己要去哪吗?”
“他说自己要去趟市中心的咖啡店,但警方通过查询沿路监控发现他根本没去那!”
女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监控显示他换乘了好几班公交最后在重点站下了车,然后走进了一家网咖,整个人就消失了。
我和警方一起问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网咖的,监控中他从未离开过那个房间”
艾凉没有询问女人那家网咖的位置,因为他的脑海里有着内华市的详细地图。
“还有其他比较特别的事情吗?”艾凉问道。
女人在房间内暗自摇头:“我丈夫是个比较内敛的人,他平时很少与其他人有密切交往,上周末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提出和老朋友见面。
以前我曾问过他的过往,但他总是敷衍了事,说自己上学时只会死读书,没工夫建立人际关系”
艾凉在门外听着女人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丈夫的事迹,对于死者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
只有了解一个人性格与习惯,才能预测到对方的心理与行为模式。
进而找到线索。
“你的丈夫平时有带婚戒的习惯吗?”艾凉冷不丁问道。
“没有但是他离开时确实是带着戒指的。”女人答道。
艾凉心中有了大致的推理方向。
“也就是说他没有跟你提起过自己的来历。”
艾凉在听她说话的同时,想好了接下来如何交代对方丈夫的死讯。
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如果鱼儿能上钩,将会节省大量的时间。
“来历?”
女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艾凉没有遮遮掩掩,一上来先挑明了结果。
“死了?”
女人反应过来大吼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他已经了?!难道是你”
艾凉很平静的说道:“你的丈夫并不是亚联人,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哐当!
女人从床上跳下来,一巴掌拍在门板上:“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说他死了?他现在到底在哪?”
“我现在正在讲。”
艾凉继续说道:“你的丈夫曾经是某个不为常人所知的跨国地下组织的成员,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从自己所在的组织叛逃,来到了亚联。
就在最近,那个组织开始派遣人手来到亚联,准备将当初和他一起叛逃的那批人灭口。
虽然不清楚他上周去见的谁,但极有可能是他要见的那个人杀死了他。”
“用这种电影里的故事糊弄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女人讥讽道。
“我答应过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