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完成了学业,还挺骄傲的。”她在国际大学生数学竞赛中获得过优异成绩,有不少奖金不说,申请留学时还加了分,减免了部分学费,星开叙给的学费其实用不到,生活费她说没怎么用,必然是没用。星开叙意外之余,只剩心心疼。星回读研期间在打工他是知道的,他以为女儿坚持打工只是为了少花他的钱。又不能提她为什么拒绝用这笔钱。
女儿忘得挺好的。
星开叙有点懂星回拿出这张卡的意思了,不到万不得已又想瞒着,就装糊涂:“这是干什么,给爸爸发养老金吗?”
星回只能点破:“别墅的抵押合同我看到了。”合同就在书房的抽屉里,她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应该是因为她平时不在家,又鲜少到书房去,星开叙没刻意藏,也可能是他心思都在挽救公司上,忘了这茬。星回握住父亲的手:“这里也是我的家啊,家里有了困难,我和您一起承担天经地义。爸,我早就长大了,您不能再拿我当小孩儿娇养着。况且这本来就是您赚的钱,您以前给我的时候,我可没不好意思,现在我又用不上,您该用就用啊。”
她没有不好意思,她只是不肯要。作为父亲,星开叙还是坚持给,那张卡是他追去米兰硬塞给星回的。那是他的女儿啊,离家那么远,他拦不住,留不住,只能保证她经济无忧。
现下星回又把这张卡送回到他手上,给他救急,星开叙怎么能收?可若不收,星回不会安心,他沉沉叹了口气:“好,那先借给爸爸周转一下,回头加倍给我闺女存回去。“末了又忍不住问星回手里还有钱嘛,够不够花?专属于老父亲的唠叨实在可爱,星回挽住星开叙手臂,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我自己的小金库都没动呢,还有工资,您就放心吧。”
她收入有限,又要买各种面辅料完成新设计,哪里还能有什么小金库?星开叙拍拍她的手,没再说话。星回明天要上班,得回公寓那边住。以往都是这样的,为隔天上班方便。
星开叙没拦,只说:“爸爸送你。”
“我都多大了的人了还要爸爸接送,等下我自己叫车走。"星回说完往书房外走,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抱住星开叙,轻声说:“爸爸,我好爱你。”
星开叙鼻子一酸,他拍拍女儿的背,“爸爸也是。”回到楼上房间,星回给陆亦乘打电话:“你知道五星坊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亦乘避重就轻:“伯父没和你说?”
看来是知道。星回庆幸问对了人:“他对我只会报喜不报忧,可现在他除了我,没有别人了。”陆亦乘不想她担心,缓和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到底,都是家事。”
星回咀嚼着他的话:“我舅舅?”
陆亦乘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她:“最初是零售环节出了问题,直营店人事变动,销量下滑,频繁客诉,后来原料和代工企业又开始相继暴雷,所幸伯父处理及时,可新的上游合作商合作条件苛刻,又处于磨合期,问题层出不穷,致使五星坊的资金无法回笼,前段时间,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难怪星开叙会抵押别墅,他从创业之初,最重视的便不是利,而是人。
星家产业不多,除了五星坊和这栋别墅,就只有星回那套四季公馆的房子和星开叙婚前住的一处房产。五星坊不比栗拓集团旗下任何一家子公司的实力,规模并不大,周转资金用不了太多,能让星开叙把别墅抵押了,星回就猜问题一定不小。
陆亦乘说:“我找人查过,发现是寒总在背后操控,伯父应该是知情的。”
可他依旧让星回尊重并记住舅舅的好。而还寒集团实力雄厚,寒梓利既要针对五星坊,一定会不遗余力要把五星坊挤出市场,五星坊又是怎么扛到现在呢?陆亦乘抱歉地说:“对不起星回,在这件事情上,我没帮上忙。“如果只是资金的问题,他能想到办法,他父亲更直接找过星开叙,一方面星开叙并不接受注资,再者五星坊需要的是上游合作方,在这方面,他们确实有心无力。星回语气诚恳:“已经很谢谢你。我了解我爸,他有自己的坚持。”
星开叙不愿扩张五星坊,他说:“我能力有限,精力也有限,脚步太快我跟不上,会失去对五星坊的掌控。”那时的五星坊或许就不是星开叙要发展的五星坊了,他宁可保持五星坊现有的规模,也要保证产品质量与工艺,他说:如果可以,他希望把五星坊做成一个百年老品牌,五星坊可以小,但出品的一定要是精品。他因此对合作方要求很高,宁缺毋滥。
星回独自在房间待了很久,才拿起手机输入寒梓利的手机号码,又在拨打的最后一刻放弃。说什么呢,请他别再为难前妹夫?如果这是她几句求情能解决的,五星坊就不会陷入困境。她也不能替父亲妥协。父亲的坚持即便是错的,他必然能承担后果,她没有立场替他决定什么。星回确认了下自己工资卡余额,在心里盘算,要抽空去一趟银行,把四季公馆那套房做个抵押,再给父亲凑出一笔钱。贷款额不能太大,月供要是她能负担得起的。她相信父亲能度过难关,可她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套房是他们父女最后的退路。
栗萧里的信息在这时发过来,他问:【在哪儿呢?】星回把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