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物,更是给她倒了热茶,还要留她吃饭。
谢炳焕借口已经吃过了,这趟是专门找凤溪谈事情的,张鳏夫便很识趣的退出去给两个小年轻留下独立空间。刚说完来这趟的目的,凤溪就朝谢炳焕伸手:“报酬呢,找人办事工钱得结吧。”
谢炳焕一把拍开她的手,“都说了这不是贿赂,要钱没有。”
“那你送的礼物我可不会还回去。”凤溪将礼盒抱在怀里。
“不收回来。“谢炳焕翻了个白眼,“爱干不干。”反正她也没对凤溪抱有多大希望。
“不用送了。"谢炳焕摆了摆手,转身刚准备走人。就听凤溪突然喊道,“我去,谁说我不去的。”她回头,只见凤溪双手抱胸,婴儿肥的脸上满是恶意,“哼,早就看那个老玩意儿不顺眼了,有这个机会没钱也赚了。”
谢炳焕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眼珠一转,顺口夸赞道:“嗯,不错你是好孩子,谢园如果被关进大牢,许多人就不会再被骗了,你做了件好事呢。”
凤溪震惊的张大嘴,脸瞬间红了,“谁想做那种蠢事!”
“谁知道哪个想做呢。“谢炳焕觉得有些好笑,不知是不是古人都早熟,面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终于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出门时,谢炳焕的车上是满满一箱礼物,回去时是满满一箱的灯笼。
即使崔暗梅给她的小册子已经失去了价值,但谢炳焕并没有随手丢弃。上面承载了他对她的心意,她会好好保存。
今日回到家,谢炳焕明显发现氛围有些不对,小厮屏息凝神,丫鬟默不作声,院子里似乎也少了一些人。整座府邸都充斥着肃穆之感。
她联想到今日在外收到的任务进度提示,大约猜到怎么回事。问都不需找人问,直接去了宋簪玉的主院。院内跪了一群人,都是一些管事,和大小斯。远远地,谢炳焕就听见了宋簪玉凶狠的厉斥声,他将卖身契拿出,直言要将这些人发卖的发卖,打板子的打板子。毒害他女儿的这件事,着实是踩在了他的底线上。“爹,我看这个小丫鬟并不知情,不如放过她吧。“崔暗梅忽然出声,他指的这个丫鬟正是厨房的厨子,受到牵连,正要被宋簪玉以办事不仔细为由头拖下去打板子。八十大板,足够让这个丫鬟半身不遂。
“暗梅,你是要接我手的,不要太过仁慈,"宋簪玉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你看,我的惩罚都这样严格了,这群人还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要是轻易放过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得上天。”
“爹,我觉得梅郎说的也没错,这丫鬟罪不至此,"谢炳焕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轻松气质进门。她握着宋簪玉的手,开始撒娇,“打人好可怕,我屁股都开始疼了,不如就把她调到别的地方,罚她月钱就好了。”崔暗梅悄悄看来一眼卖萌的谢炳焕,很快转过头,垂下眼。
宋簪玉揉了揉额头,火气被她一闹少了一半。这丫头不知打哪里学来这种动作,偏偏他就吃这一套。小丫鬟最终被扣了三个月的月钱,崔暗梅和谢炳焕都劝他放过这人,宋簪玉也只好妥协。
剩下来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参与或者了解这次下毒的事件,无论宋簪玉怎么处理崔暗梅都没再说情。谢炳焕自己都差点嗝屁,就算生出圣母心也控制住,并告诉自己杀人未遂是重罪。
等宋簪玉把人都处理完了,他又将崔暗梅叫了过去,眼神闪过寒光,“那个下药的王管事呢?”崔暗梅行了行礼,语气平静,“爹,王管事昨天就已经服毒自尽,尸体已经焚毁。”
喂了她二十多种毒药呢,不烧掉的话说不定会毒死外边的野狗。
宋簪玉冷哼一声,“就这样死了,倒是便宜她了。”崔暗梅低头,“都是在下看管不力。”
宋簪玉朝外挥挥了手,“行了,你们年轻人心慈手软很正常,不知道对付一些人就需要杀伐果决。"他说着又瞪了傻站着的谢炳焕一眼,“特别是你,什么本事没有,耳根子还特别软。”
“暗梅受教了。"崔暗梅行礼告辞。
“受教了受教了。"谢炳焕撇了撇嘴。
两人和上次一样,又是一起回去。路上崔暗梅把前因后果告诉谢炳焕。
原来是宋簪玉将府里大小事渐渐放权给崔暗梅,而崔暗梅精通算学,将账务把握得死死的,其他人更不捞不着油水,恶从胆边半生就想到下毒害死谢炳焕再嫁祸给崔暗梅的阴狠招数。
“他们平日的月钱已经不少了,怎么还会干出这种事?"谢炳焕十分困惑。她理解一些人很坏,但不解这些丫鬟小斯只靠着工钱就能养活一家子人了,怎么还要铤而走险。
“人的贪心是喂不饱的,"崔暗梅露出发自骨髓里的厌恶,不自觉散发一丝阴冷,“尝到了奢靡的日子,怎么甘心退回到之前?”
“断了这群人的财路,和杀他们父母没有区别,是我连累妻主…“还望责罚。
他话没说完,抬头看见熟悉的院子变得陌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各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