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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烧卖(3 / 5)

他又恭维周老大,“不像表哥你,早早就成了婚,孩子都有几个了。”

周老大一时更气了,说的啥屁话,王逢年是娶不着媳妇吗,要不是这人脾气古怪,旁人面子半点不买账,他难道不想跟这人结亲吗?

别的渔船老大,就那个肚子滚圆的,爱逛花楼赌大钱,连带着底下的船工都吃喝嫖赌样样通。虽说他看王逢年不顺眼,可这小子自持,把底下人管得服服帖帖,在船上连衣裳都要穿好,不能袒胸露背。所以周老大只除了他每次出海后到其他岛上包井洗澡,或是镇上包客栈洗澡的毛病,还真没啥能说的。他表弟仍怨气很足地说:“也不晓得赚几个钱,能有种成这样,”

“你把头伸过来,我告诉你人家赚几个钱,你个缺心眼的玩意,"周老大照着他脑袋使劲拍了下,又捂着心口喘气。

提起赚钱这档子事,他咋都忘不了,回洋前渔船碰到了乌耕将军(鲸鱼),驱赶着海□口(海豚)往前横渡海湾,鲳鱼群在旁边纷涌而至,一网下去收成差不了。可谁也没胆子,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白蒲鲨,几头就能顶掉渔船,那么多回洋的渔船全都停靠在岸,不敢上前。偏偏王逢年却让乌船跟着鱼群,一路过了海湾峡口,湾口小,领头的乌耕将军过不去便带着海□口转道。但鲳鱼脾气直,认准一条道不拐弯,在湾口处被渔网套牢也不逃,径直往前,应了那句俗语:勤鱼好进勿进,鲳鱼好退勿退。

而乌船不用费劲,直接就把它们一网打尽,转手卖给冰鲜船,百两船费立马抵了,还要倒给王逢年一大笔钱。周老大一想起听来的这茬事便窝火,可任凭自己再年轻十岁,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追着乌耕将军走,谁不怕船翻。偏偏这小子有种,脑子还好使。

他又想到晚上鱼行、钱庄、冰鲜商三家做东,王逢年坐上席,他更是不想去,丢死个人。

这边周老大愤愤不平,怒气冲天,那边江盈知确是喜气洋洋。

她翻着篮子里的银鲳,鱼的眼睛像是玻璃珠一样,还是鼓出来的,便表明很新鲜,刚捕捞上来没多久,立即过了冰给冻上了。

刚好周巧女在,这样新鲜的银鲳最补,蒸了吃,再做糟鲳鱼,等她到了明府也能吃。

还有那小黄鱼,能奢侈地做顿面拖黄鱼。

江盈知把那鱼放进桶里,冰铺回去,看了会儿,心想这是来自船老大的馈赠。

看那架势,搞得她也想当船老大了,最新鲜的鱼第一个吃。

她把心心里话说出来,陈强胜哈哈大笑,“哪有那么简单,三岁要下滩学游水,七岁下船扳头桨,八岁要出海做伙桨囝(jiàn),十六七还在船上混,二十能当船老大就很不得了。”

哪有轻轻松松的事。

江盈知也笑,哪行不要下苦功。又想起自己,她十六岁在海鲜餐厅打下手,十八岁读烹饪专业,苦磨苦熬,一年到头碰电子设备的日子,全部加起来才不到二十天。二十二争主厨,加班加一年,天天让她烧夜席,结果当主厨一年还没满到了这。

想到这,她立马起身抱了炉子,得出摊,劳动才会带来回报,她才不会奢求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好事。此时渔港的人被乌船上发东西给引到一边去了,江盈知没去领,倒是看见领到的小孩抱着一大个红纸包,笑嘻嘻的,嘴里含着糖,旁边妇人也高兴,只说能吃上好几个月了。

她也跟着笑笑,人全聚到一边去,这下渔港通了路,摆摊子的不大多,可能因为白鸭船和打烊船出海去了,暂时没回来。

等明儿又得抢摊位,一想到这个,江盈知头疼,真想晚上不睡守在这算了。

她想归想,动作却很利落,赶紧地摆上东西,小梅开始生炉子,上蒸笼,江盈知做了糯米烧卖。糯米虽然比糙米要贵一点,但是耐饱,以前有鱼丸、鱼豆腐时,吃上两碗汤便饱了,现在换了虾滑、敲虾面,便差上些,得再吃两个馒头才能饱。

她便提前浸糯米,泡上一天,夜里蒸熟,蒸出来的糯米便会很香甜,皮做的薄。

小梅在捏褶子上倒是有点样子,皮便全交给她捏的,小梅对自己做出来的烧卖格外重视,连放到小蒸笼里时,都是轻拿轻放的。

她如今已经努力在学,什么都想上手,倒不是出于旁的,主要是怕江盈知没个帮衬,便在梦里都在想,手不住地捏褶子。

所以那烧卖捏的不错,皮包糯米,整个底浑圆,再渐渐包拢,上面跟一朵花心一样绽开,等到上锅蒸熟,那皮便透出里头酱色的糯米粒。

等烧卖上锅蒸之后,江盈知刚摆完桌子,外头便结伴来了一伙渔民,应该是刚做完活,肩上搭着块破布,身上有着浓重的鱼腥味。

领头的那个她记得,她刚来摆摊时,旁边那个卖虾皮的大娘领他们过来吃,是驳船的。

后面又来好些次,再后来摊子人多起来,他们便也没再来,江盈知倒是后来也没在渔港瞧见过这伙人。“阿叔,这段日子上哪做活去了?"江盈知同领头的寒暄,“怎么都没瞧见了呢?”

“叫我大山叔吧,难为你还记得,"周大山憨厚地笑笑,“前一阵子带着兄弟在其他岛那驳船,做力工拉船绳,这两日才刚回,正碰上给船老大做力工,多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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