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为不堪,会污了你的眼。
"叫宫人来吧,"他如今既然已经醒了,怎么还舍得让她再伺候自己,"朕身上的伤口颇禅真原本还犹豫着,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下定了决心,左右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难道还差这一次。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胸口上的纱布,即便已经见过那么多次了,再次看见那道惨烈的伤口时,胸口仍止不住一痛。
她光是看着都感觉这般痛,那他当时岂不是会比她更痛。"还疼不疼呀?”她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抬头问他。
陈定尧感觉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伤口上扫过,除了痒再无其他感受。“不疼了。”
禅真将信将疑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他伤口附近。火辣的药膏激得他皱起了眉,然而看着禅真担忧的模样,他便撑着脸上未露出任何痕迹。
禅真涂完药膏见他仍旧一副温和的神情,当真以为是他的伤口已有了极大的好转,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已经醒了无需她再使用那种方法。接下来就是汤药了,禅真下意识舀起一勺汤药递到自己嘴边,闻到药汁苦涩的味道才陈定尧看见她僵在嘴边的姿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禅真,朕先前昏迷时你是怎样喂朕的?"
知为何禅真却羞的不太好意思对上他的眼。
话音刚落,禅真脸颊便“轰”地烧了起来。明明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了无数次,可不瞧见她的反应,陈定尧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忽然就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立刻昏迷过去。他已有许久未和禅真亲近过了。
“禅真.....他欲再讨得她再做一次,就被禅真恼羞成怒地打断。"闭嘴。"禅真脸颊红红地瞪着他,"陛下不喝的话我就叫郭公公来了。"听闻郭开的名字,陈定尧心中的绮思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对禅真递来的汤药丝毫不抗拒,脸上愉悦的神情让禅真竟有一丝错觉自己不是在给他喂药,而是在喂他吃蜜糖。
陈定尧喝完汤药便瞧见她疑惑地将汤匙送到鼻下嗅着味道,心中顿时又爱又怜。他何其有幸得以遇见禅真,能与她一生为伴。
浑然未考虑到前世分明是自己强取豪夺才求来的缘分。“朕昏迷这段时日,朝中可曾有人为难你?"陈定尧最担心的便是这点,眼中掠过一丝冷意。
若真敢有人趁此机会为难禅真母子,他倒不介意再将朝堂雷霆清扫一番。“陛下不是将虎符都交给我了吗?"想起这件事禅真心中多了几分怨气,“您早就料到了。”
否则离宫前也不会向她交待那么多,她生气他早有预料却还是险些丢了命,他既能护住她,如何会没有能力护住自己。
"此事的确是朕大意了。"他已提前知晓豫王安排下了用黑熊袭击他一事,只是他也想借此机会彻底替元昭扫清一个障碍便没有阻止,甚至也是他放任云沂去煽动豫王。只是他没料到云沂竟会在黑熊之后还安排了一个后手,或许是他太过自负小瞧了他这个儿子。想到云沂,他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云沂呢?他可曾对你有什么举动?”禅真想起那日晋王殿下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是他的错,是他没能护好她。
“不要紧,朕回来了。"陈定尧摸了摸她的头,不管她与云沂之间发生了什么,总归都“陛下放心,"禅真淡淡道,“晋王殿下已经放弃了。”
“恭喜您得偿所愿。”禅真抬起头,表情却十分复杂。
面对他,到底和面对晋王时是不一样的。
陈定尧手上的动作一顿,定定地注视着她:“禅真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
下一瞬,便见禅真凑过来,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等他回过神来,便见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同他在梦中最后见到的那般。“等陛下能够下床走动了,我再与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