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平日里就阴冷、无情,他母亲又是因为自己夫妻二人而死。
杀他们,绝非是儿戏。
“等等!”
“高管家,刚刚是我语气过激了。”
“我就想闹明白一件事,我并未得罪什么赵家,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高远山连忙一把拉住高义,赔起了笑脸。
“我提醒你们一句。”
“今二少爷在市场收保护费,打伤了市场卖鱼的赵青柏老板。”
“巧聊是,赵青柏虽然是个三线人物,却有个了不起的妹夫。”
“人你也见到了,就是今晚家主带来的那位。”
“如果你们觉的自己脑袋比钟供奉还要硬,那就请便吧。”
高义淡淡一笑,转身又要走。
“等等……等等。”
“高管家,高烈人都死了,这仇也该了了吧。”
“死者为大,还请高管家美言几句。”
高远山拱手哀求。
他堂堂顶级豪门长房大爷,去给一个三线老板下跪道歉,着实是太损颜面,不利于日后重掌江山啊。
“人嘛,做错事就得认罚!”
“死,未必能解决问题啊。”
“两位,好自为之!”
高义冷笑了一声,拨开高远山,领着人大步去了。
“我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
高远山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过头来,夫妻二人皆是沉默了。
“远山,这,这咋整?”李秋琳也没了主意。
“还能干啥,子债父偿!”
“也是怪阿烈平日太放纵,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先忍一手吧,等过了这关,第一时间找雄四海。”
“他日我重掌高家之时,就是赵家覆灭之日!”
高远山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夫妻二人要了辆车,装上高烈的尸体,往赵家奔了过去。
……
赵家大宅。
桌子上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却无人敢动筷子。
赵金贵老俩口坐在上首,满脸忧虑之色,时不时看向门厅外边。
已经两个多时了,春依旧没回来。
二老担心姑爷安危,哪还有心思吃饭。
“哟!”
“这么丰盛,咋地,咱家姑爷事办成了,开庆功宴呢?”
刚赌完牌,略有赢的赵文松哼着曲走了进来,大马金刀一坐就要伸筷子夹肉。
“干啥呢?”
“没看到人还没齐嘛!”
赵青柏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瞪眼喝道。
“呵呵!”
“我瞅瞅,都快三个点了,一个乡巴佬跑到高家去找茬,那能有个好。”
“爸妈,我看大伙儿该吃吃该喝喝,明早等信就行了。”
赵文松放下筷子,往椅子上斜靠一座,摸出了香烟叼在嘴上,当着老爷子没敢点,纯粹摆个架势。
“啥意思?”赵金贵板着脸问道。
“这还用吗?肯定是沉江里了!”
“这尸体有一晚上功夫,明早肯定能浮起来,到时候去治安署认人就成了。”
赵文松嘿嘿笑道。
“混账玩意,你怎么话的。”刘秀芬皱眉斥道。
“你看吧,这家里还不让人真话了。”
“爸妈、大哥,你们别嫌我话难听啊。”
“高家那是什么地方?”
“一线豪门啊!”
“里边保镖、保安、武师扎堆,别秦春是肉体凡胎,就是铁打的金刚罗汉闯进去也得给拆散了。”
“这人去了,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没回了吗?”
赵文松呵呵了。
他这么一,二老更是心焦,刘秀芬眼眶一阵泛酸,嘴角抽抽险些哭出来。
“都怪你这个碎嘴子!”
“春要有个好歹,你就悔着去吧。”
赵青柏狠狠瞪了一眼妻子李玉萍,就差给她几个大嘴巴子了。
李玉萍这会儿也很慌。
她寻思着春能镇住夏冬海,高家应该问题不大。
哪曾想这人一去就没了影。
真要折在高家,她就是千古罪人啊。
“三妹,你给春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李玉萍转头看向了美芝。
“打了,关机。”
美芝柳眉蹙着,亦是心急如焚。
春过去忙,也有不接电话的时候,但关机却还是头一遭。
她知道男人本事撩。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呢。
春人生地不熟的,要吃了别饶害,这可咋整?
美芝现在心里悔死了。
早知道会这样,前边就应该追出去,死撵他回来的。
“哎,要不做人不能太狂。”
“年轻人呀,得低调点,这不就摊上祸了。”
“三妹,我给你推荐的那个殡葬一条龙,你现在就打个电话。”
“人家生意老火爆了,晚了,我怕妹夫排不上号。”
赵文松看了美芝一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早就相中三妹的美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