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玫?”
“女人?这也不是三妹的名啊!”
“玛德,果然是借的。”
“穷比就是穷比,我就嘛,乡巴佬怎么开得起宝马五系!”
“亏老子还以为这扫把星真傍了个有钱人。”
“晦气!”
赵文松摇头碎碎念了几句,合上本子丢了回去,重重关上了车门。
“二叔,这是在哪输红眼了,咋这么不彩呢。”
“今儿可是爷爷生日,你可别惹他老人家生气!”
赵程跟在他身后,笑着“警告”道。
“没大没,怎么话的,皮痒玩意!”
赵文松骂了一句,弹飞烟头,系好花衬衣纽扣,不爽的走了进去。
“爷爷,奶奶,爸妈!”
一进门,赵程打起了招呼,很快他目光落在了春和美芝脸上。
他上次见美芝还在上学。
不过,一看这女人和四姑、奶奶几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貌,心下已经猜出了几分。
“三,三姑?”
他惊讶问道。
“程,啦,你都这么大了。”美芝也认出他来了。
赵程身高几乎与春比肩,块头却还要魁梧几分,早不是记忆中的孩子模样了。
“三姑,我的个啦,真的是你。”
“奶奶可是念着你,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下好了,等四姑回来,咱家终于大团圆了。”
赵程爽朗笑道。
“程,这是你三姑的男朋友秦春!”李玉萍给儿子使了个眼神。
“明白,春哥!”
“我叫赵程,楚州二片区的实习治安员。”
赵程不拘节的伸出手,与秦春握了握。
“什么春哥,没大没!”
“人家可是你三姑父。”
赵文松在边上阴阳怪气道。
“没事,我今年二十二,你叫我春、春哥就校”秦春淡淡笑道。
“二十二!”
“听到了吗?比咱家程大一岁!”
“美芝,你今年也虚岁三十二了吧,人家是女大三抱金砖,春兄弟,你可是抱了我们老赵家四块金砖!”
“咋地,抱了这么多金砖,得有点表示吧。”
赵文松懒散的往椅子上斜靠下来,无聊的咬了根牙签,吊儿郎当问道。
赵美芝俏脸一红,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老二,你会不会话。”
“人家春这左一兜右一兜的可没少拎东西!”
“你要不想吃饭,外边呆着去。”
大哥赵青松呵斥道。
“成!”
“你们一家人,我是外人。”
赵文松嘴上着,屁股却没挪地,显然是老油条了。
他用脚踢了踢手提袋,瞅了一眼,不屑问道:
“就这,黑不溜秋的,啥玩意啊。”
“还有这破盒子里,装的啥?”
“这边是百年份的山参和灵芝。”
“这个袋子是我送给二老的玉器!”
秦春淡如春风的笑道。
“百年份!”
“呵呵,现在啥玩意都能加个百年,你咋不是千年份的。”
“就这玩意,大街上摊上一抓一大把。”
“你当我赵家真是乡巴佬,好忽悠吗?”
“哦,也是!”
“十年前,那个叫杨啥的,不就忽悠走了赵三姐么。”
“现在又来了一个姓秦的,啧啧,冉手了,这回应该是奔着钱来的吧。”
“有句话的好。”
“人要穷,狗见了都绕道。”
“人要有钱了,躲到深山里,也有人来认亲戚。”
“十年没个影儿,这会儿冒出来了,呵呵,大伙儿都懂的吧。”
赵文松起风凉话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二哥,我……”美芝站起身,想辩解两句。
“老二,你出去!”
赵青松拉起他,就往外推。
三妹好不容易回家,了了爸妈的心愿,岂能让这混账玩意搅浑了。
“大哥!”
“我初来乍到,又年轻无名,二哥有看法是正常的。”
“这样吧,二哥如果不信,待吃完寿宴,可以找一个懂参的朋友验证一二。”
秦春信然笑道。
“呵呵,你这招拖刀计倒是使的好。”
“吃完饭,以咱娘老子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偷偷塞给三妹多少私房钱呢。”
“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卷钱跑了,当然是香的很。”
赵文松没看春,头冲着母亲和大哥,看破一切的笑道。
“文松,你!”
刘秀芳气的直皱眉。
哪有不心疼闺女的娘,她确有吃完饭偷偷给美芝一大笔钱的想法。
不管美芝留不留在楚州,总不能亏了闺女。
没想到被这个二流子一眼给看穿了。
“大哥,吃饭不差这一会儿。”
“正好,三叔公早些年在东北跑过山货,现在就把人叫来。”
“要是真是百年人参,他们待在赵家,我屁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