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捉去,现在姑爷既然……
不过一切只听小姐的,她又不是姑爷的丫头。
姜芙蕖只在乎事情有没有露馅,“小公爷让人去查大夫的事了没有?海棠去传闲话他是不是察觉了?”
海棠想了想,道:“姑爷知道奴婢去传了闲话,只敲打了奴婢几句,说奴婢虽然心疼小姐想逞口舌之快,但京城不比以前的家里,再有下次,姑爷也保不住奴婢。姑爷还说京城济安堂的大夫大都学艺不精,专走旁门左道拢钱,以后请大夫让奴婢直接同陆管家说,陆管家去请太医给小姐瞧病。”
姜芙蕖这才放下心来。
那济安堂的大夫收钱收出心得来了,嘴巴很严。今日的事就算沈惊游派人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而今天闹的事情太大了,海棠传闲话给外人的事被查出来,沈惊游也只会以为是海棠气愤过头一时嘴快。
沈惊游不知道她是重生来的,想不出她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毕竟对沈惊游而言,她只是那个娇滴滴软糯糯的姜芙蕖。
这么一想,刚才沈惊游听到她说和离的反应就更合理了。
过犹不及,她今天被欺负的太惨了,若是不哭不闹,反而才会让沈惊游看出破绽。
她不能让沈惊游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也不能性格变化太大。
谨慎温柔听话的姜芙蕖才会和沈惊游相看两厌,变了性格万一影响她离开这里,就得不偿失。
既然沈惊游出手不让今日的丑事传出去,闷死在这府上,她就从长计议。
而且,到底是爱过沈惊游一场,她要瞧瞧沈惊游和顾玉珠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知道了,她的感情才算是有开始有结束,才能重新一段新的感情。
毕竟谁也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活着,是还是不是,总得给个话说吧。
大牢里的死囚还有权知道罪名到底是怎么判的呢。
若是可以,来个捉奸在床,那不就一劳永逸,还能让沈惊游愧疚着派人送她回江南呢。
毕竟沈惊游表面上可是一个端正君子,大好人。
越想越觉得心情舒畅,连身上的疼都少了。
姜芙蕖喝了阿宝端过来的药,那药有安神的作用,喝下去没一会儿睡觉也舒坦了一些。
蘅芜苑里,却是鸡飞蛋打,一派混乱。
沈国公也从军营里回了府。
刚到蘅芜苑,夫人顾金灵就哭着扑进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姜芙蕖的事。
他听的脑仁疼,一心只想着带儿子赶紧回军营。
皇帝不出半月便要下旨,他们父子二人要去边疆驻守半年,接替大病一场刚刚痊愈的虎贲将军。
后院的事,他一点也不想管,心里厌烦这个连子嗣也保不住的儿媳,同时也觉得顾金灵管理不好后院让他烦心。
沈惊游来的时候顾金灵气还没撒完,看见儿子过来也没好脸色。
“你瞧瞧媳妇第一天上门就哄的你跟我闹,惊游,她救你一命,咱们赔些钱也就够了,为什么要赔进你一生。将来我和你父亲百年,她打理不了这公府,让你后院起火,我想想便觉得难受。”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钱能买回命,我沈家军里又何须出那样多的英烈?我既带着芙蕖来京,心中便只认定她一个妻子,断不会再娶旁人。请母亲不要为难芙蕖。”
顾金灵眉头紧蹙,“可你媳妇污蔑我买通大夫害她没了孩子,这样能做戏的女子,我怎能……”
沈惊游不耐地打断顾金灵的话,“我和芙蕖的孩子确实被母亲一巴掌害死,此事我已查明。至于芙蕖污蔑母亲买通大夫,着实是母亲太过分。芙蕖年纪小,性格娇,就算有什么无礼之处,做长辈的也该担待。母亲可知今日一闹,芙蕖日后再难有子嗣。我既只有一妻,日后国公府子嗣凋零,全在母亲今日之过。”
这话着实重了,而且沈惊游还说谎。
李大夫只是说必须好好调养才适合再要子嗣。
不过他也不知怎的,脑筋上头就说了这样一句。
顾金灵被气的几乎从椅子上摔下去,脸色惨白如纸。
沈国公也忍不住蹙眉看向沈惊游。
儿子一向稳重,怎么如今却……
“为人子女,不敬母亲,这就是你这些年读书学到的道理?!这是为父教给你的道理?”
沈惊游略一作揖,“父亲耳聪目明,今日之事总能查清。儿子有错自当去祠堂领罚,但儿子今日所说之事,无可更改。往后,我妻芙蕖不会再被逼踏进蘅芜苑一步。”
“滚!”
顾金灵忍耐不住,捂着胸口不停喘气。
“母亲丝毫没有因害得儿子失去孩子的悔过之心,话里话外只说芙蕖不配。母亲可真心疼爱过儿子一回?言尽于此,请母亲安。”
沈惊游转身离去。
顾金灵嗓音呜咽地伏在桌上痛哭,想到儿子说一不二,国公府此后或许真的再难有子嗣,她又气又急,今日之后竟是得了场大病,卧床多日,此是后话。
在祠堂里受了三十杖后,沈惊游才摇摇晃晃回到竹筠苑。
刚想踏入门内,闻到股血腥味,他脸色微变转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