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桓苦笑着吻了吻小丫头的发际,薄唇流转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舍得挪开。
最后薄唇落在她的耳边,他笑悠悠地道。
“要不我们用事实来证明好不好?你碰碰它,看看它有什么反应。我兄弟对你的态度比我可还要诚实。”
话落,随浅的脖子根儿都红透了。
她气恼又害羞地道,“顾景桓,你……你别。”
男人看着心爱的小女人害羞娇俏的模样,沉沉地笑出声来。这一刻,即使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原来他的心早就在不经意间被这个小丫头给全部填满了。
“别什么?”
随浅害羞地轻搥了下他的胸膛,把脸都埋在他的怀里。
顾景桓又笑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随浅轻柔的声音又响起,今晚她的话似乎格外地多,可能是转危为安太刺激,可能是还未从梦境与现实之间剥离开。
“如果你来得晚了,我的脸真的划花了怎么办?到时候我顶着一张恐怖的脸,你还要我么?”
听到这话顾景桓心疼得很,从小到大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在商界更是凭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辣准则,踏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
可正是正因
为他经历了那些,他知道那有多不堪多肮脏,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小丫头再去经历。但这一次,他却还是让她差一点受伤。
“小浅,如果你的脸划花了,那我就戳瞎了眼睛陪着你。好不好?”他温温地道。
随浅眼眶一热,世间有一个人爱她逾生命,这样的爱,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也足够刻骨铭心。
思毕她轻轻地笑了。
抬起白玉般剔透精致的小脸,许下了今生最重的誓言,她说,“你若天长,我必地久。”
顾景桓眼神中闪过一簇晶亮,他深深地望着她,“死生不离,祸福不弃。”
忽然两人相视一笑,紧紧地相拥,似乎这世上的一切都没办法把他们分开。
窗外溶溶的明月,似乎被这屋里的气氛感染,轻轻地笑弯了嘴角。
由于随浅出了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事后顾景桓不放心她再一个人出去,索性把他绑在身边。
虽然随浅也解释了,那天是是她临时起意,而且是去见他所以没让保镖跟着,如果有保镖在,对方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可是随浅软硬兼施,生气也气了,也诱了,而且最后都被人了,结果顾
景桓也还是不准许她再自己单独出去。
勒令她这一段时间就好好休养,而他则会推掉所有工作陪着她。
下午,顾景桓想起赵晗的事儿,问随浅去不去。
当时随浅刚刚睡醒,了一通,被人家了,最后人家神清气爽地这样那样了,她却和散了架似的昏昏欲睡。
才醒过来,顾景桓就凑上前,讨好地亲亲她。
“去。”随浅坚定地道。
不去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只是这件事,有一部分她不能让他知道。所以今天的谈话她必须要到场。
顾景桓带着随浅直奔皇庭夜总会的顶楼。
随浅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曾经在这里呆过半年,她当然知道顶楼是大老板的办公室,只是她从没听说过,顾景桓和这家夜总会有什么关系啊。
她狐疑地被顾景桓带进去,沿途的保镖们全都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她眨眨眼睛,偏头看着高大俊美的男人,语意莫测地道,“顾先生,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面具呢?”
“在这俗世上摸爬滚打,面具自然是只多不少。只是面具下的那一张皮,我只会给你一
个人看。”
顾景桓淡淡笑着,将生出薄怒的小人儿揽在怀里,“所以你看,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的这一张面具,很不堪。我希望你记住的,都是我好的一面。”
随浅对他低声下气的讨好一向没辙,她绷着的脸缓和开来,“在我的心里,顾景桓从来没有不堪的一面。最帅的顾叔,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在我眼里,你什么都是好的。”
顾景桓被随浅的崇拜说得勾起了唇角。
“那我就算去捡垃圾了你是不是也会崇拜我?”他颇有些得意地道。
“……我会让你去捡垃圾么?”笨蛋!
顾景桓和随浅有说有笑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施润把人带来。
不一会赵晗被五六个保镖押了进来。
她的脸上昨天被刀尖戳破的伤口已经成了一个嫣红的血点,恰好在她的额头,此时看上去倒是让她显得有几分妖娆。
“说吧,你是谁。”顾景桓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着站着的赵晗。
可是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仿若君王在接见朝拜的罪臣。
赵晗猛地抬头看向随浅,冷冷地瞪视着她,眼中喷出羡慕嫉恨的火光。
“随浅,你真的不知道我是
谁么?你好好看看我。”
“你的脸上没有动过刀子,即使是整过,也只能是微调。所以这就意味着,你原来的容貌就最少有七八分与我想象的地方。”
“你,是随家的人么?”随浅波澜不惊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