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然后开始往后面缩手,嗡声嗡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手。”
“用得着叮吗?”池景深乌眸微眯。
温暖苦着脸,小声求饶,“我没捉到蚊子,我吓你的。”
池景深闭上眼睛,慢吞吞地松开了手指。
温暖轻舒一口气,这种玩火的事,她再也不敢干了!刚刚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突然,墙那边传来了耿阳一声闷哼。
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温暖爬起来,踩在床头上,掀开了土布蚊帐,钻出去,一手抱着床柱,一手扒在砖墙上,凑到墙上的缝隙去看。
“温暖,你给我下来。”池景深一见,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想把她从墙缝边拖开。
这丫头看上去老实,实则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床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又吱嘎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她在蚊帐外,他半边身子在蚊帐内,拉扯间蚊帐仿若饮了满满一碗鸡血,不停地抖动。
“池景深你轻点。”温暖被他拽痛了,一声高呼。
池景深连忙松开了手,黑着脸说:“你正常点!”
温暖瞟他一眼,小声说:“你想看吗?赵婧妃没穿衣服。”
“温暖!”池景深俊脸扭曲,抓着她一只脚踝训斥道:“你给我下来。”
“让我看看,我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歪。”温暖继续往墙缝边凑。缝隙太小,根本看不清,她就是想知道赵婧妃和耿阳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吗?她断定赵婧妃和耿阳不会结婚,眼睛不会骗人,赵婧妃看耿乐
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
池景深黑着脸,搂着她的腿往下抱,“下来。”
温暖双腿悬空,吓了一大跳,抱着床柱不肯松手。
老床的木板实在经不起两个人这样的晃动,哗啦啦地几声,床塌掉了,声音大到让外面的大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乱窜。
“怎么了?”婆婆踮着小脚过来敲门。
温暖倒在一堆被褥里,惊魂未定地说道:“床塌了!”
“那……那你们穿着衣服没?我叫人去?”婆婆焦急地问道。
温暖在蚊帐外面,所以可以麻利地爬起来。黑漆漆的,她摸不到池景深的位置,于是先摸过去开门。
“婆婆,我没事。”
“那你家先生呢?”婆婆往里面张望。
温暖扭头看,池景深还没动。
受伤了吗?她三步并两步回到床边,勾下腰找他。
他陷在土布蚊帐、被褥、还有枕头里,恼火地瞪着温暖。
温暖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
“又跳闸了。”婆婆走到门口,大喊了几声。
傅烨直接从墙那边跳过来,搭着梯子把闸推上去。瞬间恢复光明!
“景深,怎么搞的。”池妈妈也闻声过来了,帮着温暖一起把纠缠在他身上的蚊帐抱开。
“都是我的错。”温暖讨好地朝池景深笑。
池先生真的发脾气,温暖扛不住,最好的办法是赶紧让他灭火。
“没事。”池景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池妈妈挥挥手。
“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们两个也悠着点。她现在有身孕,你就不能忍着吗?这得用多大的劲……”池妈妈小声责备道。
池景深的脸又绿了。
“妈,是我的错,我
的错……”温暖赶紧拖她出去。
池妈妈在门口向婆婆反复道歉之后,回了自己住的那边。
婆婆拍拍脑门,转头看温暖,“没床睡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找户人家。”
“不用了,我们回去。”池景深一脸铁青地走出来。
温暖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拂掉他头顶沾着的几根红色线头。
“哈哈哈……池总,你还挺能耐的。”傅烨的笑声从墙头传了过来。
“刘哲,把费用付给婆婆,”池景深脸一黑,拉着温暖就走。
温暖被他拖出十几步,扭头看隔壁的小院,赵婧妃和耿阳也出来了,就站在门口看她,一脸的复杂神情。
温暖挥手,大声说:“婧妃,你和耿阳两个悠着点,床不结实。”
赵婧妃立刻转开了脸,嘴唇死死抿着。
远远地几声蛙鸣,几声犬吠,几声娃娃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最后都被风声淹没,被车轮碾碎。
温暖靠在池景深的肩上,睡着了。
刘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香罡没去成,蜜月你还去吗。”
池景深沉转了会儿,转头看温暖。
“三把铜钥匙,我们只得到一把,另两把始终没有踪迹。当初和丁老大和瑞士银行签定的特殊协议,一定要手持三把铜钥匙,以及赵家孙女的dna鉴定证书,才能取到钱。现在想想,真是古怪。”
“古董老板那里拍卖手册上印出了钥匙的拍卖照片,却没有实物。他说那人当晚会带着钥匙前去,但警察搜遍了古董行,也没有找到那两把钥匙。我们反复查了当时去拍卖会的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物。是
不是那人有所察觉,所以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