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都别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拧了拧眉,转身往回走。她听不下去了,这些话太肉麻,麻到让她浑身难受。她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让那两个人知道她下来过了,听到他们的话了……
等脚步声远去了,赵婧妃立刻笑了起来,拍着他的手说:“你惨了,我成功了!我故意说的……”
“怎么越来越能闹。”池景深站起来,快步往房子里走。
温暖四仰八叉地躺着,风他进来也没动弹一下。
“跑哪里去了?”他躺下来,沉声问道。
“下去走了走。”温暖翻了个身,面对他躺着,小声问:“我问你,你眼睛要是好好的,会不会上天啊?”
“嗯?”池景深楞了一下。
“我觉得你幸好现在是瞎的,我还能天天被你耍得团团转,如果你眼睛不瞎,你真的会上天了。”温暖冷笑道。
池景深掀了掀眸子,沉声道:“若你是天,我倒是挺爱上的。”
“你嘴巴不说混帐话,会变石头吗?”温暖躺下去,恨恨地说道。
“嗯,温暖,你知道金融危机从局部发展到全球,从发达经济传达到新兴经济市场的后果吗?我对磁单极子挺感兴趣的,量子力学也很有意思……”池景深侃侃而谈。
温暖楞了半晌,伸手捏住了他的嘴,恼火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除了做那啥,就没有别的
事可以一起做可以聊了?”
“有啊。”池景深想了想,认真地说:“可以一起研究这辈子怎么过。”
温暖又泄气了,让她怎么办呢?池景深总能在她气得半死的时候,适时地烫得她活过来。
“你是不是很喜欢女孩子对你撒娇?你们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闷了半晌,小声问道。
“不喜欢。”池景深眸子扫过来,慢吞吞地说道。
这里有个套等着他呢,若他说喜欢,那方才赵婧妃的事不就成了温暖打他的借口了?
他不上当,温暖果然沮丧地倒了下去。
池景深唇角弯起一抹坏笑,手指往她的嘴上戳,“我喜欢你这样的小木头。”
温暖掀掀眼皮子,打开他的手,闷闷地说道:“你爱好真怪,男人不都喜欢外面那种又白又美又媚的吗?”
黑夜里,池景深盯着她看了会儿,笑了,“你不是又美又媚的吗?”
“我是木头。”温暖重重地翻了个身,像鸵鸟一样藏了起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池景深对她好,池景深对赵家人也好,池景深到时候是会为了她打赵家,还是会为了赵家打她?或者他干脆谁也不打,一溜烟跑开了再找个女人去?
“小暖有心事。”他搂住她的腰,低声说道。
“肯定有。”温暖瞪着一双乌眸,哼了几声。
“告诉我。”池景深贴得更近了。
温
暖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你妹妹真多,男人妹妹多通常就说明男人对现状不满意,所以找好多备胎,随时准备更换。”
“又是科学家说的?”池景深哑然失笑。
“沈颜说的,你要打她吗?”温暖反问。
“不打,我不打女人。不过,我会让她离你远一点,别再出现了。”池景深拧拧眉,一本正经地说道:“谁招惹我家小暖,都这样。”
“真的吗?谁都是?”温暖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他,小声问:“婧妃妹妹呢?”
“她不会招惹你的,要真敢,我让她呆北极去挨冻去……小木头这样高兴了没有?”池景深笑出了声,手指在她的后脑勺上点,“小醋缸子。”
温暖张了张嘴,白鸽的事到了牙齿缝里,又憋了回去——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
楼下,老爷子独自进了书房。苍老的手扶着轮子停在了书桌边,颤微微地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翻开了,先拿出一张照片,久久地举在眼前不肯放下。
这是全家福,赵家所有人都在上面。
“快了,就要来团聚了。”他喃喃地说完,把照片放回文件里。文件上的遗嘱是用中文写的,部分给赵婧妃。
“可惜哦,不能成一家人”他合上了文件,哆哆嗦嗦地去拿另外的文件看。
“叮……”他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响了一
声,他拧了拧眉,嘟囔道:“这么晚又吵我。”
他摸索了半天,才摁开了邮件,戴上老花镜,打开台灯,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手捂着心口,眼睛痛苦地紧闭着,好半天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爷爷,你怎么又出来了。”赵婧妃推门进来,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心脏又痛?你不要总是起来,睡不着就叫我,我给你念念报,陪你聊聊天。”
“没事。”赵老先生挥手,哑声说:“你睡吧,别总是熬夜,我没事。”
“我陪您,不然我们去走走。”赵婧妃过去关上保险柜的门,再过来关台灯。
“不要了,你去吧,我想再看看文件。”赵老先生摆摆手,把手机反过来,扣到桌上。
赵婧妃犹豫了一下,给他倒了杯参茶过来,轻声说:“那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