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灯刚要开口说话,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的凌司远突然出现了,走过来站在孟灯身边,搂住他的肩。
两人并肩站着面对林维幕,他愣了一秒,然后笑了,“你们认识?”
凌司远看着他,“我也想这么说,你们认识?”
他指的是林维幕和孟灯。
林维幕看了孟灯一眼,“准确说来,是她认识我了,但我还不认识她。”
“那看来我得先为你们做一下引荐才行,”凌司远把孟灯稍稍往前推了半步,“孟灯,我老婆。”
林维幕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僵,但也很快恢复平静,“凌司远,几年不见,现在的你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哪里才几年不见,咱们得有……十年不见了吧。”凌司远眯着眼睛算了算,脑袋里出现了一些好久没有过的回忆。
“是吗?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林维幕有些感慨。
他俩叙起了旧,孟灯听得一头雾水,“你俩认识?”
“认识,以前的同学,”林维幕回答说,“十年前我和他一起在帕森设计学院学习,他总逃课,每次都让我帮他签到,后来考试也不参加就跑回了国,毕业证也没拿到。”
“诶诶诶
,咱们先不聊这个,我今天找你有正事!”凌司远的手从孟灯肩上拿下去,挡住了林维幕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孟灯偷笑,今天早上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专业学习毕业的设计师的,现在水落石出了吧,原来就是个蹭了几节课不按时去考试的学渣啊。
凌司远架着林维幕走到一边的角落去了,两人说着悄悄话,把孟灯晾在一边。
不能不晾着她,再多呆一会儿,凌司远那些在国外不堪的老底都要被林维幕给抖落光了。
孟灯心里开心的不行,总算让她抓到了凌司远的软肋,虽然只是那么一丁点,已经足以让人感到高兴了。
那两人半天没有要回来的趋势,孟灯也不着急,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继续欣赏林维幕的摄影作品。
越看越感慨,这个人真有些深不可测……
二十分钟后,凌司远终于回来了,问孟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看不懂需要解释的,让他给你解释。”
“不用了,他的作品主题都很鲜明,加上旁边有解说,已经很清楚了,”孟灯微笑着说完,看向林维幕,“我很喜欢你的作品。”
“能得到一个懂我的知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展览馆的门
随时向你开放,欢迎你常来。”林维幕很礼貌的说着。
“展览馆是长期开放的吗?”孟灯疑惑。
“馆是长期开放的,只是不对外人开放,外人想要进来,只能去领入场券。”
“这样啊……”孟灯点点头,“好啊,以后我有空一定常来。”
听上去好像是一番客气的套话,但不管是林维幕还是孟灯,都是出于真心。
今天的林维幕真的挺开心的,和凌司远老朋友见面,又得到孟灯这样懂他的欣赏者,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以前的林维幕是个孤独的艺术家,一台相机走遍世界各地,相机内存卡的东西只给自己看,没人理解,他曾经独自跨越三洲六国,却没有和除了衣食住行之外的任何人说过半句话,回国之后卡里的上万张照片也再没有面世过。
那段时间的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后来的他签了公司,有了所谓的经纪人,将自己包装成了可以赚钱的“摄影师”,全国巡回开摄影展,办讲座,活的不像自己。
不管哪一种身份,林维幕都觉得这世界上可能没有人会懂他。
但是今天孟灯出现了,她眼里对那些摄影作品的炽热光芒,她
简单两句话中透出来的独特见解,都让林维幕感觉震惊,不,是震撼。
展览结束后,林维幕还有见面会,凌司远原本想和他一起吃个饭,最后也只能作罢。
从展览馆出来,凌司远问孟灯,“怎么样,他的作品还行吧?”
孟灯重重点头,“非常好,从他的作品里,我感觉到你说的审美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启蒙作用。”凌司远心情也不错,“他的观念和我们很是契合,一直在做着保护大自然,保护野生动物的公益活动,我们的服装品牌要表达的也是这个主题,所以我想和他合作。”
“合作?”
“对,让他做我们的设计顾问,他在学校的时候一直很优秀,设计方面也非常有悟性,这次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安定下来了,我可不能放过他,必须让他加入我们。”凌司远说的信心满满。
这一刻的他并没有想到,林维幕的加入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是他会同意吗?我看他并不像是愿意参与商业活动的人。”孟灯稍有些担心。
“放心,我的话他一定会听,”凌司远表情得意,“不然你以为楚风怎么可能在
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拿到那么千金难求的展览的入场券?”
“是三小时零十分。”孟灯纠正他。
凌司远说着自己的,“我会让他给我们想要的东西出一个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