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任由他们打量过后才拿出刚才采的草药。
草药里她混合了上好的止痛药,简单的给驴脚上处理一番,感觉不到痛,驴便又能走了。
刚套好车架,祝母迫不及待的赶着驴车,得赶紧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天黑之前她们到了丰县。
丰县并不太平,离天黑还早,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只有一两个小摊贩在快速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去。
路过一个收拾摊位的老婆婆,她便好心出言提醒:“姑娘,你们赶紧找地方住下吧,不然不安全。”
一听这话,祝母眉头皱起来了。
丰县不安全?
她儿子可是这里的县令,怎么会不安全呢。
祝母上前去想要问点什么,老婆婆却不敢多说,只是提醒赶紧找地方住下,入夜了就不要随便出来。
丰县的百姓过得苦,入夜之后看着热闹却是有钱人的热闹。
普通人还是不要随便在外边晃悠,不然很容易惹上事。
像她们这样做小本生意的,更是不要晚上摆摊,不然亏本只是小的。
祝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她也听劝,赶紧拉着女儿去找住处。
打听了几下,她们来到了一处便宜的客栈,同样是要一间房,要的还是最普通的。
这里相当于是私人开的客栈,供过路人歇脚用的,倒也没有人瞧不起她们。
房间内简简单单,床铺小得很,祝母就开始往地上铺床。
她想着让女儿睡床上,最后拗不过,她自己睡在了床上。
夜晚,祝母想着事情一直都睡不好,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天一亮,她就收拾着准备去县衙找儿子。
祝青柏提前出发的,这会儿应该在县衙了。
昨天那老婆婆提醒的话还在耳边,祝母想着一会儿就问问儿子这丰县是不是不太平。
要是不太平,他这个县令当起来也不容易。
哪知道还没到县衙,她就从旁人的嘴里得知了县令还没到丰县的消息。
祝母心慌意乱的抓住女儿的手:“杉儿,你哥哥他怎么还没到丰县,不可能啊,他提前好几日就出发了……”
云昭握住她的手安抚着,祝青柏失踪的消息她早晚会知道。
“娘,说不定哥哥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我们再等等他吧!”
这安抚的话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听着也只是图个心里安慰。
继续在客栈住下,几人分头在丰县打听祝青柏的消息。
有云昭的吩咐,祝母打听时也格外的小心。
多待了几天,她们才清楚了丰县的情况。
这地方是恶霸和富豪的天下,当官的收了他们的贿赂,普通百姓过得苦得很。
即便上一任县令被抓了也无济于事,这地方都形成习惯了,没了上一个,县衙里多的是下一个。
祝母在打听的同时还听到了对她儿子不利的言语。
外边传的,新来的县令要么被弄死,要么同流合污,反正没人看好新来的县令。
这些话落到祝母的耳朵里,一颗心‘咯噔’一下沉落谷底。
她回到客栈,云昭明显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整个人好似强撑着,看到女儿,祝母慌张的开口:“杉儿,你说你哥哥会不会……”
遭遇不测的话她不敢说,脸色却因为这个想法变得难看。
“娘,不会的,哥哥他吉人自有天相。”
祝青柏的情况她也不能确定,那时他已经出发了,她没法改变。
既然一直都没有找到祝青柏的踪迹,那也不能判定他遭遇了意外。
只能快些把情况摆平,然后才能去寻找他的下落。
这么想着,云昭尽量安抚祝母。
她还冷静着,祝母也就不会慌乱到六神无主的地步。
这些轨迹都没怎么改变,唯独一点,云昭并没有在救下贺明那天出去。
所以她没遇见贺明,也没救他。
至于受伤的贺明会变成什么样,那不关她的事。
县衙又传出消息了,说新任县令不敢来上任,不是个胆小鬼就是死在了路上来不了了。
再有一点,上任也是有期限的,过了期限,就算人来了,他们也抓住把柄不肯放。
祝母听着这些消息气得不行,偏偏她一个人又做不了什么。
她甚至连县衙都进不去。
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她一早进去求助了。
现在这情况,祝母只能拉着女儿的手不住叹气。
云昭早有想法,等着时机差不多了才说出来。
这会儿看着祝母垂泪叹气,她便道:“娘,我有个法子。”
“你快说!”祝母立马接话。
此刻只要有法子,她都得试试。
“哥哥的印信都在我这里,我可以扮做哥哥的样子去接任县令的位置。”
云昭这句话是砸懵了祝母好几下。
她呆呆的看着女儿,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你说青柏的印信都在你那儿?”
这件事祝母并不知道,祝青柏给的时候她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