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的眼眶红肿,泪痕斑驳,她踉跄着步伐,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跪倒在南杉面前,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恳求:“五少爷,求您……求您救救我们家四少爷吧!”
南杉闻言,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迅速笼罩心头,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坚定:“四哥怎么了?他现在身在何处?”
南春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四少爷……他在城外,情况危急,请您务必尽快前往。”
南杉深知事态紧急,不容耽搁,立即吩咐南凤去备马,两人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般向城外疾驰而去。南春在前,紧握着缰绳,指引着方向,一行人直奔城西的椰树林。
盖州城外,那片郁郁葱葱的椰树林,不仅是自然之美的展现,更是南氏家族多年心血的结晶。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海岸线,抵御着海浪的侵袭,同时也为这片土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林间散落着十几户人家,他们世代以海为生,与椰树为伴,过着朴素而宁静的生活。
“少爷,就是这里。”南凤轻声提醒,手指向那片隐秘的树林深处。她解释道:“这里曾是林婉儿藏身之地,林中有几户人家,都是可靠之人,当日我们便是将林婉儿安置于此。”
随着马蹄声的渐近,一行人来到了林中的一处偏僻小屋前。小屋孤零零地矗立着,大门紧闭,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树叶摩挲的声音。南春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扉,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一切显得那么简朴而整洁。南夏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仿佛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塑,静静地倚靠在墙角,双眼空洞无神,凝视着地面,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悲伤,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南杉的心猛地一紧,他快步上前,轻声呼唤着:“四哥,四哥,你还好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南杉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坚定。他明白,眼前的南夏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挣扎,而作为兄弟,他必须成为南夏的支柱,带他走出这片黑暗。
“哭什么哭,天大的事,我们一起扛!”南杉的语气虽严厉,却充满了温情与力量。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南春的肩膀,示意她坚强起来。随后,他转身面向南夏,准备用自己的行动和话语,为这位陷入绝望的兄长点燃一盏希望的灯火。
屋内,死寂如同深夜的墓地,连呼吸声都显得多余。一旁的小房间,竹门半掩,透出一抹不祥的幽光,仿佛隐藏着世间最阴暗的秘密。南杉缓缓步至南夏身旁,蹲下身,双手温柔却坚定地包裹住南夏那已失去温度的指尖,轻声细语:“四哥,是我,小五来了,别怕。”
南夏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灵魂已游离于这躯壳之外,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失去了反应。南凤则悄悄靠近那扇虚掩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推开,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失色,惊呼出声,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愤怒之火在眸中熊熊燃烧。她转身,声音颤抖却坚定地对南杉说:“少爷,林婉儿……她……她遇害了!”
南杉心中虽有预料,但亲眼得知这残酷的事实,仍感一阵寒意袭来。他紧紧握住南夏的手,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而冷冽:“南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春强忍泪水,跪在南杉身旁,声音哽咽:“五少爷,我和四少爷赶到此处时,只见林婉儿……她衣衫不整,躺在内室,四周一片狼藉,胸口插着匕首,已然离世。四少爷见状,便如失了魂魄般,一直坐在这里,未曾动弹。”
南杉闭目沉思,脑海中浮现出小阎王李景那张阴鸷的脸庞。这一切,无疑是李景父子对南家的又一次挑衅与报复。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你们先妥善安置林婉儿的遗体,夜深人静之时,寻一幽静之地安葬。此事需隐秘行事。”
南凤领命而去,强忍不适步入内室。南杉则凝视着南夏,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四哥,我们回家。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他试图拉起南夏,却发现对方沉重异常,仿佛背负着无形的重担。
南杉眉头紧锁,突然抬手,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南夏脸颊上,瞬间,南夏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这一巴掌,如同一道惊雷,将南夏从呆滞中唤醒。他惊恐地抬头,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抓住南杉的手,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哭声,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也夹杂着对兄弟情谊的渴望与依赖。
南杉紧紧抱住南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记住,真正的男人,是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这一次的打击,只会让你更加坚强。”
南凤从内室走出,手中紧握着一方洁白却已沾染污秽的丝绢,神色凝重。她将丝绢递给南杉,那上面绘制的画面令人作呕,显然是小阎王对南家的又一次侮辱与挑衅。南杉凝视着丝绢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抹冷厉,随即将其收入怀中,心中已有了计较。
“四哥,我们不仅要为林婉儿讨回公道,更要让那些胆敢挑衅南家的人付出代价。”南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深知,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这是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