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边沿没有油渍,调料罐子上也是干干净净,这里恐怕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生活过了。”
云清歌目光在厨房的周围打量着,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很干净,干净到令人发指,甚至到了那种有洁癖的程度。
谢逍弛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君子衿却好奇地说道,“有没有可能只是这一家的主人比较爱干净?”
“这个好推断,去其他人家里看看便知道了。”沉影开口回答。
几人打定主意,又各自分头行动,到了不同的人家里厨房瞅了瞅。
云清歌之间屋子也是跟之前的屋子一样,厨房干净整洁无瑕,好像新建不曾有人居住过一般。
而不同的是,这厨房里多了个砧板,砧板上大大小小全部都是剁骨刀砍过的痕迹。
云清歌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什么血腥气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判断这砧板上究竟曾经砍过什么东西。
没有其他发现,她又在四周瞅了瞅,最后前往街上与几人汇合。
云清歌赶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到期了,对一对信息,发现所有的屋子里竟然都一样,没有人烟气息,却又一尘不染,就连厨房都干干净净。
只不过,各种调料罐子里,依旧是裹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里面有无数的蛆虫在攀爬。
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几人商量了一下,先去谢逍弛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再做打算。
谢逍弛曾经住的地方在远离繁华地带的一处巷子里,巷子有些破败,可是却也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毁败的迹象。
房子并不大,地处于偏僻的一隅,其他院落都看起来空旷,唯独这处房子狭小异常。
谢逍弛站在门口,看着门上贴着的对联,手伸出来,摩挲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他眼角有些湿润,甚至心里带着些许期待,也许在推开门的一刹那,那个苦了半辈子的女人还会在院子里嗑着瓜子等着自己回家……
他的手抬起,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还是将门缓缓推开。
院子里,一方小板凳,一个小桌子整整齐齐地放在院子的正中心位置,其它的水缸、柴火、石磨全部都应有尽有。
甚至在小小的一个边角落里,甚至还长了稀稀疏疏的几颗小葱。
可以说,这里除了没有人以外,其他都和寻常的人家完全一致。
谢逍弛目光在那稀稀疏疏的小葱上定睛一看,瞬间心头狂跳,在整个屋子里大喊道,“娘!我是弛儿啊!娘!你是不是还在这里?娘!”
他疯了一样在整个院子里不同房间找寻着,大喊大叫着,几乎快要把嗓子喊废掉。
云清歌目光在那堆柴火上观察一番,上面青青绿绿长了不少青苔和菌子,散发出一股子霉味,一看这柴火就放了很多年。
随即几人也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厨房内走去。
厨房里依旧是干净整洁,却没有丝毫烟火气息,各种调料罐上也是干净整洁,罐子里依旧是黑漆漆的一团蛆。
只不过,这里还有一样,就是云清歌曾经见过的砧板。
上面几乎快要贯穿整个砧板的劈裂痕迹,一看剁骨的人就用了不小的劲。
没有其他收获,云清歌几人也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还在嚷嚷的谢逍弛,不禁有些同情。
“别喊了,这里也没有人。”
“不可能!如果没有人的话这葱是怎么回事?这葱怎么可能会活了十几年!”
谢逍弛不管不住,在整个院子里噼里啪啦地一顿翻找,没有找到,又猛地窜了出去,在整个大街上喊叫着。
一声声空旷而又凄厉的“娘”,在整个大街上显得格外悲壮。
几人知道劝不动谢逍弛,也没有再出言相劝。
有些事情必须让他亲自去经历才会让他彻底接受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谢逍弛失魂落魄地推开院子的大门,这才恍恍惚惚地走了进来。
他双眼无神,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嘴里依旧在呢喃着,“是啊,死了,早就死了,我娘早就已经不在了……”
看到谢逍弛逐渐冷静下来,云清歌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还有个爹,我可是无父无母,前面有个二叔二婶虎视眈眈,一心就想侵吞我云家家产,后面还有弟弟妹妹,各个都想置我于死地,我不还是挺过来了?”
说着,君子衿不禁朝着云清歌投来钦佩的目光,不得不说,如果她是云清歌,恐怕她早就云家代家主一家子玩死了。
可云清歌不一样,她天崩开局,却还能逆风翻盘,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谢逍弛怔愣着,有所动容,抬头看了一眼云清歌。
云清歌眉头轻挑,继续说道,“所以,她们最想看到咱们过得开心,你不开心,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谢逍弛深叹一口气,声音略微带着些许沙哑,“小瞎子,我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我娘的事。”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子衿和沉影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满脸疑惑。
几人都有预感,这空城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