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犀利的目光在云清歌身上扫视着,尤其是在看到她那双眼睛,竟然有那么一丝慌神,还是在谢逍弛得提醒一下才回过神,恢复了往日的高冷严肃,冷声回复道,“不曾。”
云清歌双眉微蹙,她的感觉不会有错,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是无论她怎么回想,就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按道理来说,她的记忆力可没有那么差,只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她几乎都能记得,可是唯独眼前之人却……
“小瞎子,你不可能见过他,就连我恐怕一年半载也见不上一次面。”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摆在那,恐怕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孤儿。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我如果像你这样闲散又慢,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逍弛脸色微变,却碍于云清歌和君玄墨还在两人面前,不好当面翻脸,只能忍着愤怒而又厌恶的情绪,悠悠的回答,“是啊,我死了以后去陪我娘,你就快活了。”
“你!”中年男人怒不可遏,却终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横眉冷对,冷声说道,“不想死就跟我回去,你如果执意去送死,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至此,云清歌也是明白过来,只怕谢逍弛跟自己的父亲之间有什么误会,而他父亲却又是一个别扭的人,吃软不吃硬,这才导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化。
谢逍弛也不是一个服软的人,那个牛脾气跟他父亲简直如出一辙,也是倔强的说道,“反正我也是你捡来的,是不是亲生的也不知道,死不死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只管忙你的事去吧,反正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你也无所谓……”
赌气的话语将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推向更加崩溃的边缘,中年男人甩了甩袖子,“随便你,你想死,老子也管不了你!”
说罢,中年男人又是瞥了一眼云清歌,随即转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云清歌看着他那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啧舌赞叹,“你父亲的实力好强啊,他是什么人?好像在国都里没有听说过有这一位强者。”
君玄墨浓眉微皱,墨色眸子里尽是思索。
而谢逍弛却气呼呼的说道,“什么强者?不过是一个破看门的,天天守着他那破院子,在佛堂里天天跪着赎罪而已。”
“赎罪?”云清歌朝着君玄墨的方向看去,君玄墨摇了摇头,表示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云清歌这才又开口,“你和你父亲……”
有些事情是别人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当然不好过问。
谢逍弛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越发坚毅,“没什么,不用管他,没有他我自己照样也可以!”
“可以什么?”云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谢逍弛不愿意跟他父亲回家,似乎后面还要干大事。
谢逍弛张了张嘴,在看到她身边的君玄墨之后,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搪塞了一句,“没什么,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们……我们就在此别过。”
他双手抱拳,对着云清歌行了一礼,“小瞎子,你的救命之恩我来日再报,后会有期。”
看着他坚毅的模样,云清歌心存疑惑,有些顾忌地朝着君玄墨看了一眼,在君玄墨微微点头之后,这才问道,“你要去哪?你父亲为什么说你要去送死?”
“没有,我就是去游山玩水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待在一个地方可闲不住,就喜欢到处多管闲事。”
谢逍弛呲牙笑了笑,就要转身,云清歌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放任他离去。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心思每个人都能管得到。
只是这一次的围剿,还多亏了谢逍弛才能如此成功,再加上这地藏花对云清歌十分重要,而且自己先前也承诺了谢逍弛会帮他一个忙,现在反倒像是自己食言了,心里总是有些愧疚。
君玄墨看出了云清歌那良心不安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开口,
“阁下,这次围剿的事情多亏了有阁下帮忙,阁下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如所以我们一同前往客栈休息再详细到来,也让我们夫妻二人略尽绵薄之力,报答阁下今日的恩情。”
云清歌诧异地看着君玄墨,她还以为君玄墨这个冰山大醋王根本不想看到谢逍弛的存在,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挽留他了。
君玄墨微微一笑,只是搂着云清歌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暗中向着谢逍弛宣誓了主权。
这般并不是表达一种敌意,而是在向谢逍弛传达一种底线,他们愿意帮忙是为了报答恩情,是为了让他的妻子不再受良心的谴责,并不代表他会手下留情,将他的妻子拱手相让。
谢逍弛犹豫片刻,深深长叹一口气。
他父亲说他去送死可能说的一点都不错,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次一行究竟是死是活。
而这件事,全天下似乎还真的只有云清歌能够帮上他的忙……
他还在犹豫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云清歌思索片刻开口道,“你如果不知道怎么说,可以先跟我们一起去客栈休息一晚上,你想去哪应该也不差这一晚上吧?等你想清楚怎么说了,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