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一句话,瞬间让方求仁再次暴怒起来,“瞎子,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掰扯,我劝你别耍花样,老老实实地带我出去,否则,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
他想转移话题,他不敢多想云清歌的话。
肖清婉当然是爱他的,这个瞎子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云清歌被气笑了,“你对她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能口口声声说爱她?”
一听到有人在质疑自己的爱,方求仁再次暴怒,“我当然爱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就算她被别的男人侵犯过,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要她,我只要肖清婉而已!”
肖清婉,是肖大小姐的本名,婉婉是他对肖清婉的爱称。
谢逍弛有些惆怅,万万没想到,肖清婉的名字在这个变态人渣的嘴里,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高风亮节!
云清歌又被气笑了,“你把人送到人渣的手里,还骗人家跟你走,转手又把人家给卖进了青楼,你在这里人模狗样地说自己不在乎她身边睡了别的男人?”
如果没有方求仁,她本该幸福地过完一生。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变态而又病态的爱,却把她直接拉进了地狱。
“我爱她,不在乎这些,同样她爱我,她难道不应该为我付出些什么?卖个身而已,我说了,我根本不在意!况且以后等我榜上有名,我自会还她银两!”
方求仁说得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卫嫣儿此刻也是不耐烦,“主子,跟她废什么话?赶紧让她带我们出去!”
谢逍弛看向卫嫣儿,“喂!你就没有丝毫同情之心?你们同为女子,你就没有一点动容?”
身为女子,就算是只狗,听了肖清婉的遭遇,也得有所动容。
可这卫嫣儿却神态冷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身陷囹圄的时候,可没人来帮我,凭什么我要同情别人?”
云清歌看了一眼卫嫣儿,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卫嫣儿遭遇过什么,才会让她变得如此冷漠,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只是,她们注定就是敌人。
她沉思片刻,随即再次对着方求仁说道,“别装深情了,你根本就不爱肖清婉。”
“你胡说!我爱不爱婉婉,我难道不知道?”
“你爱的,是把漂亮而又身份地位高贵的肖姑娘一点一点毁掉,来满足你变态的私欲,给你带来畅快的感觉而已。”
方求仁愣了,他下意识地反驳,“闭嘴!贱人!我杀了你!”
“你很自卑吧,家里没有银子,就渴望权力带来的力量,可是,你蠢到连个功名你都考不上,你太可怜了,你太无能了,你就是个废物!于是你就把注意打到肖姑娘的身上……”
谢逍弛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同为男人,他当然更懂男人在想什么,“你无能平庸到了极点,就幻想一位富家贵族小姐看上了你。
这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你爽翻了,这样你在那群人面前,可就太有面子了!你一个穷书生,竟然得到富家小姐赏识,这让你的尊严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云清歌观察着方求仁的神态,看着他越来越无法接受现实,还有种差点要崩溃的样子,继续说道,
“可是,你太自卑了,你觉得自己配不上肖姑娘,所以你想方设法毁她清白。
一个大家族精心培养的嫡女,竟然在成婚之前就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能挑战世家大族的尊严了。
可是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你看不惯她在你面前端着身份,你觉得她太高傲了,所以你精心设计,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她的骄傲,把她从云端拉进泥泞不堪的淤泥里,跟你一样,成为见不得人的臭老鼠!”
云清歌嘴角带着冷笑,“你根本不爱她,你也配不上她。
你这只肮脏下贱的臭!老!鼠!”
方求仁已经接近于崩溃的边缘,他自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身份和外貌都接近于完美的女子爱上他的一场梦,甚至在肖清婉死了以后,他也不愿意醒来,不愿意接受现实。
“你胡说……你胡说!”他还是不愿意醒过来,只是嘴里喃喃道,“我爱她,我如果不爱她,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布下招魂阵!我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我爱她才想跟她见面!”
看他如此固执,云清歌没有继续争辩,反而在此刻,一点一点地引导着他。
“你真想跟她再见一面?”
云清歌眼眸微眯,终于等到方求仁说出这句话来。
她的一句话,瞬间让方求仁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犹豫,他爱肖清婉,可是他更怕肖清婉恨他。
不过,肖清婉都已经死了,他布下阵法这么多年,却连她的魂都没有招来,那就说明,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况且,杀死肖清婉的人又不是他,是肖家的那群人!
不过是毁了清白而已,又不是没有男人要她,他一直都会配在婉婉得身边。
可是肖家那群老固执,以她的清白大作周章,把她关进屋子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执意逼死婉婉。
就算婉婉要恨,也是恨肖家的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