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退朝,所有大臣纷纷退下。
不一会儿,大殿之上仅剩苏丞相、云清歌一袭人。
苏相从地上缓缓站起,老眼微眯,闪烁着精光毒辣,
“哼,小畜生,老夫倒是小瞧了你!”
云清歌将跪在地上的朝露扶起,双眸与苏相对视,毫无畏惧,微微一笑道,“苏丞相毕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眼睛不好使很正常。”
“你!”苏丞相今日是被气到不轻,“你在咒本相死?”
云清歌双手抱胸,赤色血眸里尽是嘲讽,“那当然没有,我只是好心提醒苏相提早准备后事而已,毕竟苏相以后不用上朝,这天天在家岂不是没事做,甚是无聊?”
这一波嘲讽拉满,苏相面色铁青,整个人颤颤巍巍,身侧的云芷洁连忙扶起苏丞相。
“云清歌!你在嚣张什么!”云芷洁咬牙,恶狠狠地盯住云清歌,“你别忘了,我以后可是太子妃,你以后见到我可是要行跪拜之礼!”
云清歌唇畔的笑容邪魅诡谲,手指挑起云芷洁胸前一缕黑发,“你自己都说了,是以后,你怎么保证这些日子里不会出点什么意外,不会像你那个死鬼姐姐一样,死无全尸?”
阴狠凶戾的清冷女声宛若鬼魅,让云芷洁全身汗毛直立,“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觉得云清歌根本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废物白痴,而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瑟缩着躲在了苏丞相的身后,“外祖……”
苏丞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情,将云芷洁拦在身后,厉声呵斥道,
“小畜生,圣上震怒也不过是让本相在家中修养罢了,我苏家根基深厚,实力庞大,弄死你不过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本相有的是手段!”
“好啊,来啊!”云清歌笑得张狂邪肆,“今日苏丞相与我针锋相对,而皇上好像说过彻查云家的案子,你说,如果我出了点什么意外,人家首先会怀疑谁呢?苏相你有撇清嫌疑的可能吗?”
“你!”苏丞相老脸涨红,他活了几十年,朝堂上摸爬打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堵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苏丞相啊,你得服老,天天腆着个老脸给谁看呀?在本姑娘面前还想耍官威,那就别怪我把脸给你踹地上,趁现在还有时间,多准备点棺材本,回家颐养天年去吧~”
云清歌的话语字字诛心,气的苏丞相气血翻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浑身发抖之际,最后竟然直接吐出一口老血,晕倒在云芷洁得怀里……
云清歌可管不了那么多,带着朝露转身就走。
一路上,朝露看着云清歌的眼神,简直双眼亮晶晶。
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别人骂吐血的!
“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云清歌挑眉,“那是,你多学着点,跟在我身边的人,可不能是个傻白甜。”
“嗯!”朝露励志点头,“放心吧小姐,朝露不会给你丢人的!”
云清歌笑着拍了拍朝露的小脑袋,二人缓缓走出大殿,朝着出宫门的方向走去。
刚走半路,却被一随从拦下脚步。
方忠眼神上下打量着主仆二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又立即恢复原本傲慢模样,
“你就是云清歌?我们太子殿下要见你,赶紧跟我过来。”
太子?
他又来刷什么存在感?
云清歌眉头微蹙,目光轻蔑地打量着方忠。
方忠走了两步,发现云清歌二人根本没有跟过去,不由地有些恼火,“愣着干嘛呀,赶紧给我过来,耽误了太子爷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你砍啊?”
朝露挡在云清歌的面前,对着方忠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家小姐事务繁多,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说见就能见我们小姐!”
“哎呀,小丫头片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方忠提起手来就要打朝露,“你家小姐算什么东西,我们太子爷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敢说我们太子爷是闲杂人等!”
巴掌还未落下,直接被云清歌一只手拦下。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悦耳。
“啊!”
方忠惨叫声惊动四周巡视的侍卫,所有侍卫正要一拥而上,将云清歌主仆二人抓起来,云清歌直接从怀里掏出刚才皇帝赏她的金牌。
“啊!这是圣上御赐金牌!”
带头侍卫惊呼一声,顿时所有人连忙跪地。
见金牌就如同见当今圣上!
云清歌目光俯视着地上痛苦翻滚哀嚎着的方忠,一只脚直接踩在他的侧脸上,直接用力,又是一阵闷声,牙齿不知脱落了几颗。
“我管你是谁,养出来的狗都这般模样,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哼一声,云清歌不看地上的方忠是死是活,直接拉着朝露出了宫门……
某个角落里,沉影看着地上那痛苦呻吟的方忠,不禁有些同情。
这方忠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今日算是踢到硬石头了。
太子想仗着身份摆谱,那只会让自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