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棠继续得意地说道:“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你的生母,关回了侯府地牢!”
“就像你现在这处境一般,凄惨、无助!甚至不如你……啧啧啧……你就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
什么!
她找到娘亲了!
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刺痛着林粥的心。
“最后,告诫你一句,别想让王爷为你撑腰,王爷根本不想见你。”
“你在王爷心中,根本无足轻重。识相的话,就乖乖认罪,或许我还能轻饶你们一回。”
林粥闭了闭眼。
她自然不想总是被林清棠欺负。
可是又有什么翻身的资本?
更何况,娘亲不知道是否真的被她抓回,关在侯府地牢,生死未卜。
她不能拿娘亲的性命冒险。
一次又一次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有一天救出娘亲,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如今,林清棠步步紧逼,让她几乎看不到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所能倚仗的,什么都没有。
在这冰冷的人世间,她无依无靠,没有权势,没有背景。
唯有心中那一丝不屈的信念在苦苦支撑。
此时,她不得不服软。
“王妃,是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和轻羽吧!”
林粥低声下气道。
林清棠脸上正要扬起得意笑容,恰在此时,太子也进入了地牢。
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情。
林清棠慌忙行礼,假装惊愕:“太子,您怎么来了?这等腌臜之地,怎是您该来的地方!”
沈云松冷着脸:“三弟妹,燕国有律,不可乱用私刑!你这般做法,欺人太甚!”
林清棠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太子,我这是在处理翊王府的家事。王爷把管家大权交给我,我自然要为王府着想,林粥纵容男奴偷盗,我……”
话没说完,沈云松冷哼一声,直接打断:“家事也不可如此胡来!你这般行径,若让翊王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他会如何想?”
林清棠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太子言重!我也是为了王府的安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林粥他们犯了错,我作为当家主母,自然要惩罚他们!”
“啪”的一声,沈云松摔了桌上的茶杯。
他看着林清棠:“你若再这般不知收敛,休怪本宫不客气!”
他还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林清棠今日之举,着实让他动怒。
一旁,林粥很慌张。
她不知道,为什么沈云松突然这么态度强硬。
印象里,太子恪守礼节,不敢僭越。
如今却为了她公然与林清棠对峙,这怎么能让她心中不担忧?
她深知自己绝不能连累沈云松。
她深深看着沈云松,低声进言。
“太子,奴婢身份卑贱,不值得您如此!您乃万金之躯,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莫要因奴婢而失了体统!”
林粥语气冷漠。
沈云松听了她的话,知道她极力贬低自己,试图撇开与他的关系。
心里更难受。
他眼神一暗。
林粥,你可知我为了照拂你,才迎娶许冰洁。
本以为这样能让母后放过你,没想到母后不肯让步,还是对你下毒手!
这让我很痛苦。
我始终无法与许冰洁亲近。
父皇急着抱皇孙,我却越来越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以为这样能保护你,却没想到还是让你陷入这般困境……
林粥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应,沈云松那包含千言万语的眼神。
两个人正沉默着,突然林清棠噗通一声跪下。
地牢阴暗潮湿,墙壁上火把摇曳,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众人复杂的神情。
林清棠低垂着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彻底扳倒林粥,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错过!
“太子有所不知,林粥和这个男奴关系匪浅,我怀疑,他们私通!”
“此事若传出去,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家丑不可外扬,我这是为了维护翊王的尊严,才不得不处理此事。”
林清棠义正言辞地说道,脸上痛心疾首。
她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又继续说道。
“太子,您贵为一国储君,所为实在有失体统。您不该插手翊王家事,更何况是为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林粥行为不检点,实在不配得到您的关注和庇护。太子殿下当以国家大事为重,莫要因这等低贱之人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威望!”
闻言,沈云松目光下移,转向轻羽。
这个男奴身上带着明显的伤,衣衫也有些破损,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沈云松微微皱眉。
只见轻羽此刻正和林粥挨得很近,林粥正尽力保护着他。
沈云松的眼神黯淡下来,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