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笑着说道:“没事的,王爷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娘娘回宫专程去禀告皇帝,她还会在府上住几日。这段时间内,王妃那边,应该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姨娘还可以休养一阵……”
“王爷真的走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林粥还是倍感失望。
“是啊,刚才我还以为,王爷一直待在正院之中,陪着王妃,于是顺道过去偷瞄一眼,结果没想到,那些婆子告诉我,王爷早就已经上了马车,离开王府了……”
后面的话,林粥听不太下去,脸上虽是强装镇定,可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沈翊,果然不是能够托付终身之人!
不说别的,就说她和林清棠刚刚遭遇丧子之痛,作为丈夫他怎能如此?
前方战事要紧,虽说是情有可原。
但林粥已经得到了陈晔衍的小道消息,只觉得沈翊虚伪。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带着娘亲远远离开沈翊,这个牢笼。
……
马车上,沈翊闭目养神,试试想要将脑海里纷纷扰扰的杂念,全部忘个干净。
不知不觉已到城门口。
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阵眩晕。
望着无数次出入的城门,感觉有些恍惚,沈翊并且又浮现出林粥的脸庞来。
是他在宫门之外,对林粥说过:“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极少给人承诺,只要承诺了就会做到。
可对于女人,他倒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她们欢心。
只不过他不知怎地,竟想起自己对林粥说过的这句话,她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吗?
沈翊自嘲一笑。
这皇城之中的女人,都是如此的趋炎附势、捧高踩低,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特别是涉及权力之争,更没有哪个女人是真正纯良无辜的。
林粥更是其中一个。
倒是没想到,她这技俩如此拙劣,可自己偏偏被她吸引……
“驾——吁——吁——”
一个士兵猛地勒住马,在沈翊的身边停下。
“王爷,急事相告!”
沈翊这才回过神来。
“说!”
士兵还在喘气,脸色又是紧张,又是惶恐:“王爷,大事不好,前些日子,打听出那个小姑娘下落的那户人家,连夜搬走了。”
“什么意思?”
“陈大人一直派人盯着那户人家,可就在昨夜,负责看守的士兵突然闹肚子,不得不擅自离岗,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现那整家人全部都消失不见。”
“这可真是一件怪事,就算他们不知道那小姑娘的下落,也不至于跑得如此慌张……”
沈翊神经紧绷,面色冷沉如水。
他立刻就察觉到其中猫腻。
有人……已经在调查这件事情了?
思及此处,他立刻把陈铭叫了过来,脸色有些严肃,把陈铭吓得不敢抬头。
“马上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我!”
沈翊跳下马车,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
他想要更快的赶到目的地,这一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到达了梅江城。
当地的官员不敢怠慢,中午时候,便已经开始在城门口轮流候着了。
此时,见翊王风尘仆仆赶过来,连忙吩咐下去,准备丰盛的接风宴。
沈翊理都不理,他转头问陈铭:“你们说的那户人家在哪里?带路!”
知府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回禀王爷,知道王爷记挂那家农户离奇失踪之事,下官不敢不尽心尽力,已经命人将此事彻底调查个水落石出……”
沈翊转过头来,那一双原本就冷厉的眼睛,此时更是如同修罗恶鬼一般,咄咄逼人:“少说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凌人的气势,吓得知府心肝直打颤。
“回、回禀王爷,”知府结巴的说,“那户人家全部被人杀死了,凶手已经抓到,正挂在县衙地牢里……”
久闻翊王人中龙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知府为官多年,也曾被皇帝召见过,也见过太子、秦王等其他皇天贵胄,唯独翊王久居南岭,他从不曾见。
今日一见,只感觉心里有些害怕。
沈翊瞳孔一缩:“全部被人杀死了?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吗?怎会如此!”
说完,眸中寒光一扫:“看来你们梅江城的治安环境堪忧!你这个知府大人……哼……”
知府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王爷恕罪!”
沈翊不再搭理他,转头就走。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就到了沈云松与许冰洁的大喜日子。
整个卫国公府红绸漫天、喜气洋洋,十里红妆铺开,排场何其隆重。
锣鼓喧天,鞭炮轰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一箱又一箱的聘礼从街头摆到巷尾,前来贺礼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太子成婚,以最高规格的皇家接亲礼仪,气派又奢华,无人能及。
许冰洁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闺房之中。
嫁给太子,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