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了想道,“据檀月所说,夫人近期胃口不好,她便出去买了些开胃药,其他人就无出去过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阮文烟身上。
她柳眉一皱。
檀月出来,利索下跪。
“世子,之前奴婢确实出过府,不过和嬷嬷说的一样,奴婢只是出去为夫人买了些开胃药,药方还在奴婢房中留着。”
贺令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胃口不好?”阮枝却突然纳闷了一声,“夫人胃口不好怎不好好歇着,妾身好像听说,陈姨娘在佛堂时,夫人没少派人去看望她,当时还有人说夫人大度,温婉贤淑。”
“阮枝!你放肆!”
阮文烟柳眉倒竖,因为用力,面上染上一团绯红,厉声喝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本夫人给陈姨娘下药不成?”
阮枝裙摆一掀,重新跪下,双手交叠放于腹部,腰背挺直,不卑不亢。
“妾身不敢,只不过佛堂乃清净之地,往日无他人会去,陈姨娘罚跪又是由嬷嬷监督,有没有人煎药喝药,一问便知。”
“负责看管佛堂的嬷嬷是谁?”贺令舟出声。
钱嬷嬷一点点的蹭到前面,眼珠子乱瞟:“这,奴婢只是白日负责监督陈姨娘跪好,其他事情,奴婢也不知晓。”
不知晓?
贺令舟没有废话,茶杯一端:“拖出去,打!”
映月上前,一个眼神,旁边候着的粗使嬷嬷立马一涌而上,不顾她的求饶挣扎,直接把她拖进了院子里。
“砰,砰”
棍子敲打肉体的沉闷声传入室内。
阮枝面无表情。
陈姨娘和阮文烟却神色各异。
贺令舟甚至还有心情品茶。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的映月终于快步进来:“爷,她招了。”
贺令舟放下茶杯,神色冷淡:“拖进来。”
钱嬷嬷被两个粗使嬷嬷跟拖狗一样拖入房内。
“呀!”
血肉模糊的皮肉,衣服好似都陷在里面。
贺令舟下的命令,下人自然也下的死手,她这样可比阮枝当时惨多了。
陈姨娘吓了一跳,连忙避开。
阮文烟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用力到手背泛起青筋。
贺令舟面不改色:“说。”
“是,是……”
钱嬷嬷已经被打得基本上不来气了,她面色惨白,说话也断断续续。
或许是怕他不耐烦,再让人拿了她出去打,哪怕是这样,她都坚挺着虚弱道。
“回,世子,陈姨娘罚跪期间,奴婢,确实有看到她喝药。但奴婢真的,真的不知是什么药啊,世子!”
贺令舟摆手。
映月一挥手,下人立即将她重新拖了下去,省的碍着贵人的眼。
门帘被下人掀开,血腥味儿总算是淡了一些。
贺令舟回首,看着惨白着脸坐在床上的女人:“对于钱嬷嬷的话,你有什么好说的?”
陈姨娘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
“世子,妾身,妾身在佛堂时,确实喝药了。但不是这堕胎药,妾身哪儿有这个胆子,妾身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