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贺令舟寻常只是懒得理会她们之间的小官司,不是蠢笨。
他直言道:“难道行家法前,阮枝未曾告诉过你们,她如此是在替本世子做事儿吗?”
阮文烟不敢吭声。
她倒是想否认,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是她想瞒便能瞒得住的。
陈姨娘更是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贺令舟嗤笑一声,冰冷的眼神看的她们心里一哆嗦。
“还是说,你们如今连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妾身不敢!”阮文烟哪儿有这个胆子?
她憎恶的看着陈姨娘,毫不犹豫道:“妾身起初也是不想罚阮枝的,爷也知晓我们一向情同姐妹,我又何尝想如此对她?都是陈姨娘——”
陈姨娘慕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红唇微动:“夫人……”
阮文烟哪儿还有刚刚惺惺作态的模样,厉声道。
“都是她,一直说什么阮枝意图谋取主母之位,挑拨我与妹妹的关系!爷,妾身是不得不罚啊!陈姨娘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妾身如果再不惩罚,之后妾身该如何在这府中立足?请爷明鉴!”
陈姨娘踉跄一下,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过了。
贺令舟已经看了过来。
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举起右手。
“爷!妾身发誓,妾身也只是怕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仗着自己在前院做事儿,就敢随意乱用爷的名号在外行事,坏了爷的名声,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贺令舟皱眉看她。
良久,他开口,无情至极。
“陈姨娘不辨是非,蒙蔽主母,陈叔,带她去佛堂跪上几日,什么时候心思清明了再出来。”
陈叔上前一步:“姨娘,请吧。”
陈姨娘不敢辩驳,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等她远去,阮文烟勉强扯出抹笑,想将此事了解。
“爷,陈姨娘罚也罚了,不如,您先歇会儿,妾身先让人将阮枝带到后面治下伤吧?”
“不必。”贺令舟这次没给她面子,“爷的人,不必旁人费心。陈姨娘敢有这个胆子,也是你这个当主母的治家不严,这段时日你便暂时不要出门了,好好学学该如何治家。”
竟是要将她禁足?!
阮文烟上前一步,想要辩解。
贺令舟却俯身避开伤口,一把将阮枝抱了起来。
裙摆垂落下来,隔空挡住了阮文烟难看的脸色。
两人径直离开。
“夫人……”小兰上前一步,试探性的想扶她坐下。
阮文烟心乱如麻。
那小贱人,竟让世子如此小心对待,还亲自将其抱回去,日后岂不是……
不行!不能再拖了!
小兰明白她心中所想,两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
前院。
贺令舟一路光明正大的将她抱回房间。
映月早就听到消息,将大夫请了过来。
因为伤的隐秘,大夫不敢入内,搁帘问话。
映月替她脱去裤子,入目血腥的场面,让她不自觉地蹙眉,放轻了动作。
“伤势不算轻,皮肉已经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