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皱眉:“厉王若想喝酒可以让下人去倒,这杯酒是本宫给繁依准备的。”
“本王与她既是未婚夫妻,给她的就是给本王的,本王自然喝得。”季冥熙仰头将酒饮下。
季寒渊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季冥熙喝罢,微怔,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太子的酒还真特别。”
季寒渊目光微闪,眼神躲避:“既然繁依不能喝酒那就算了,本宫还要招待客人,你们自便。”
钟繁依瞧着他转身离开,好笑:“怪事,酒里不会是下药了吧,他跑什么?”
季冥熙敛眉,没说话。
柳瑶菁从外面进来,伏身到钟繁依耳边:“依依,那人来了。”
钟繁依起身:“王爷,我得去安排我的贺礼,咱们各自忙各自的吧。”
季冥熙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手中一个用力,酒杯应声被捏碎。
他看向季寒渊,眸底杀气腾腾:“赤炎,吩咐下去,用第二计划。”
赤炎一惊:“爷不是说那个计划闹得太大暂且搁置吗?而且目前看第一个计划对咱们才更有利。”
季冥熙阴森目光看向他。
赤炎难得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赶紧应着去做准备工作。
钟繁依出了大殿。
云缨好奇的凑上去:“小姐您想做什么啊?”
钟繁依:“你不是总说咱们府上银钱不多,入不敷出么。”
“听说那位义贼喜欢劫富济贫,正好他今日也在这里,咱们就借着他的名劫富济自己。”
云缨思考片刻,恍然大悟:“罗小姐的嫁妆这么多,小姐想把嫁妆弄走?”
钟繁依轻笑出声,戳戳她小脑门:“云缨,你可以当太子侧妃了。”
云缨不明所以。
柳瑶菁戳她脑门:“小丫头,你看好了,高端是怎么玩的。”
她说罢捋起袖子,跳到不远处假山石上,扯着嗓子大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盗贼入府了!”
呼和声很快引来太子府下人,巡逻掌事带着十几个守卫过来:“盗贼在哪?”
柳瑶菁往北边一指:“我看见有个很奇怪的人往新侧妃的院子去了,你们快点去看看啊。”
掌事一听这话,赶忙带着十几号人往罗从秋新婚院去。
柳瑶菁对着钟繁依做了个飞吻。
钟繁依点点头。
她便利落把腰带系紧,飞身朝着同一个方向去。
云缨惊讶:“柳姑娘会武?”
“她会的可不止这些。”钟繁依对云缨勾勾手指,低声嘱咐两句,然后交给她一包药粉。
云缨这次才明白自家小姐真正要做什么:“奴婢现在就去。”
等两人都走了,钟繁依看向不远处一棵树:“下来吧,有事情要你办。”
冷雪纠结片刻,飞身下树。
这边罗从秋正在房间中等着天色一暗,季寒渊就来给她掀盖头。
翠玲慌慌张张从外闯进来:“小姐不好了,张管事刚才带着人闯进院子往您私库去了。”
“什么?”罗从秋顾不得许多,一把将盖头拽下来,摔在床上。
“钟念希也太霸道了,早知道我入府之后她一定会惦记我的嫁妆,没想到这才刚成亲她就明目张胆让人来抢。”
“她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罗从秋穿上鞋子,也不管规矩不规矩,推开阻拦的房婆就往外跑。
到了私库,张管事正带着人撞门。
她大呵一声上前阻拦:“我的私库你们也敢随便闯,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张管事:“侧妃息怒,刚才有个人影进了这里,奴才跟这些人都看见了。”
“近期京城中不太平,奴才怕是盗贼进来,所以才想进去看看,以防万一。”
罗从秋:“胡说八道,什么盗贼还敢偷到太子府来,我看就是钟念希贼喊捉贼!”
屋内有细微的动静。
张管事立刻警觉:“侧妃对不住,请恕奴才无礼。”
他一摆手,身后下人拉开罗从秋,踹门进去。
屋内箱子都是开着的,一脸上涂满颜色勉强能看出是个少年之人正站在箱子边。
他手里拿着一串珍珠,表情既疑惑又无解,待等瞧见张管事带人闯进来,神情变成惊讶。
他暗骂一声‘被算计了’,迅速飞身从窗户冲出去。
张管事带人去追,却被罗从秋绊住脚。
“好啊你们,你们跟钟念希都是一伙的,全都觊觎我的嫁妆,你不能走,我要让殿下来给我评理!”
张管事:“侧妃您误会了,那个人真是京中盗贼,您先放手让奴才去抓人。”
罗从秋不松,张管事没办法,只能派人把这边的事告诉钟念希。
钟念希还在正殿接待客人,听到此事狠狠拧了眉。
她见季寒渊正在跟一众大臣寒暄,没有惊动他,带着人赶过来。
钟念希正一手拽着张管事,一手抱着箱子大哭,大骂钟念希不是东西。
将近二十个箱子,里面竟全空了。
张管事说了经过。
钟念希大怒:“胡闹!”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