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到了。”云缨在外面小声喊了一句。
钟繁依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
宝贝,娘亲会为你报仇的,等着娘亲。
“小姐?”云缨撩开车帘,愣了下:“您哭了?”
赤炎也吓了一跳:“钟姑娘您没事吧?”
钟繁依擦干眼泪下马车:“没事,不过是犯恶心所以才流眼泪,回去休息一晚就会好。”
赤炎神经大条,想不了太多,一听她说难受得厉害,赶紧让开。
“那您快回去休息,属下就先告退了。”
云缨扶着钟繁依往院子里去,一个劲念叨她不听话才会生病。
“今天您无论如何也得休息,神医府关门,今天不开张!”
钟繁依也没心思再看病,点头应着洗了热水澡去休息。
待等第二日早上醒来,她精神好了许多。
云缨给她端了粥,她喝了一些胃里也舒服了很多不再犯恶心。
“瞧瞧,还是得多休息,不然小姐再这样折腾下去,就得跟灵妃娘娘一样天天吃药了。”
钟繁依觉得自己身子骨比灵妃可不知道好多少倍。
“左右上午皇族要礼佛,我还能休息一上午,估计下午就要开始忙了。”
云缨端粥碗的手顿住,表情逐渐震惊。
钟繁依无奈:“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不必这个脸色。”
“不是,小姐,奴婢终于知道了!”云缨又紧张又错愕:“您记不记得奴婢说淮阳侯夫人看着眼熟?”
“奴婢知道她像谁了,灵妃娘娘!”
钟繁依一愣,亦是皱眉。
之前没察觉,听云缨这么一说,两人的眼睛鼻子确实有些像。
“按照年纪算,她们确实像是母女,但我记得淮阳侯夫人只产过一女。”
云缨把空碗放到旁边,紧张的凑过来。
“小姐您不知道,淮阳侯夫人产下的一女并不是嘉馨贵妃。”
“当年淮阳侯与其夫人成亲后生下嘉馨贵妃便撒手人寰。”
“淮阳侯一人将长女抚养到四岁左右才遇到现在的淮阳侯夫人。”
“两人一见钟情,成亲后一年再次育有一女,不过那个孩子在三岁的时候逛庙会走丢了。”
“一个月后再等找到,已是尸体,淮阳侯夫人为此大病一场。”
“因为淮阳侯明令禁止有人在淮阳侯夫人面前说起那个孩子,所以时间一长,再无人谈起。”
“从此那个孩子便成了禁忌。”
钟繁依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这又是你听来的?”
云缨十分认真:“虽然是八卦来的,但绝对保真!”
钟繁依拽了拽被子盖住腿。
“那日入族谱,祖母跟淮阳侯夫人也确实谈到过一个叫‘媛儿’的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没死,如果她真的是灵妃,如果嘉馨贵妃也知道灵妃就是她走丢的妹妹。
那嘉馨贵妃敌视灵妃的动机就有了。
同为一族,出两个宠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可还有一个问题,嘉馨贵妃哪怕是想争宠,也没必要跟季寒渊合作。
云缨看出她疑惑:“会不会是太子也知道灵妃娘娘身份,威胁贵妃若不合作就把这事爆出去?”
钟繁依乐:“傻丫头,哪有这么简单,就算爆出来又如何?”
“灵妃身后有了一个侯府做靠山,但嘉馨贵妃也不低灵妃什么,人家也是正经嫡出。”
“她就算知道灵妃身份不愿让家里人知道也是出于私心,但联合太子擅权这可是大罪。”
单纯灵妃身份这件事,完全算不上什么‘把柄’。
嘉馨贵妃是聪明人,不会只为了这种事就摊上大麻烦,冒着失宠风险跟季寒渊合作。
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
云缨皱巴着脸,想不出别的原因。
钟繁依弹了下她脑门:“得了,别想了。”
“说一千道一万,灵妃是淮阳侯夫人女儿这事也不过是咱们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待等有了证据证明这个猜想再说别的。”
既然当初已经找到‘媛儿’的尸身。
那于淮阳侯及其夫人来说,那个孩子早就死了。
如今无端说媛儿没死,皇帝宠妃是他们女儿,也难以让人相信。
陈年旧事,想要找出证据没这么容易,总得费些心思才行。
到了下午,钟飞扬穿得整整齐齐跑过来。
皇帝礼佛结束,下午要带着皇子们拜天。
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小姐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去抽签祈福。
“姐,你打小就多灾多难的,早就该去拜拜,今个我跟你一块去,替你求个平安符。”
云缨瞧他一本正经的样,笑道:“小少爷如今对小姐真是好,跟之前可不一样。”
明明两个月前他还在夫人生辰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小姐呢。
钟飞扬不乐意的哼唧:“云缨你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还能记仇。”
“以前她都赶我走不要我了,还让人去国子监揍我,又巴结太子又嫌弃我的,还不许我说气话啊?”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