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希看着钟繁依说罢话后转身离开,死死攥了拳:“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打发青鸢去到太子府传话:“告诉羽丰,宰了那丫头。”
钟繁依敢不听话,那就让她长长记性!
寿宴早早结束。
殷老夫人带着李漪李澜和其女人们回到寻安阁。
殷老夫人坐在上位,让所有人并排跪下。
等全都跪下之后,她看向钟繁依:“那出戏什么意思,说吧。”
钟繁依没等说话,李漪先呵斥道:“你外祖母的寿辰之日你竟然想出这种不吉利的戏,简直罪大恶极!”
“我看罚你关禁闭还是轻了,如此不敬应当逐出侯府去!”
钟繁依玩味的瞅着她。
就连李澜都拧了眉,心道她太着急了。
殷老夫人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我让她说!”
李漪吓了一跳,低声道一句‘是’,低下头攥紧手帕不敢再说话。
殷老夫人盯着钟繁依:“你说,把话清清楚楚的说明白。”
钟繁依看着老夫人,认真道:“您曾让我给两个孩子看病,关禁闭这几日我对她们的血再次做了化验。”
“她们的血液中带着微量毒素。”
殷老夫人煞气般的眼神看向李漪李澜,满眼血丝全是怒火。
钟念希敛眉沉声:“只是这样姐姐就当着外人面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意指小姨母是被姐妹害死,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抓人抓脏,捉奸拿双,没有证据可不行。”
钟繁依直接叩了头:“妹妹说的是,我确实没有证据,外祖母恕罪。”
钟念希皱眉看向她。
这就完了?
李漪松了口气,附和道:“没有证据就敢揣测长辈,如此不敬当逐出府!”
含竹姑姑从外进来:“老夫人,厉王殿下来了,说是给您送寿礼。”
殷老夫人暂时没这个心情:“告诉厉王寿宴已经结束,心意我心领了。”
含竹姑姑看了钟繁依一眼:“可厉王说这份寿礼老夫人肯定用得上。”
殷老夫人皱眉,沉思片刻,打发含竹把人迎进来。
“不必迎,本王不请自来。”季冥熙一脚迈进门内。
殷老夫人赶紧起身带着众人行礼问安。
季冥熙摆摆手让她们起来入座。
殷老夫人坐下,季冥熙坐在尊客位,其余人还是跪着。
钟念希试探:“不知王爷带了什么寿礼,我们姐妹可有眼福一观?”
厉王也不是第一次帮钟繁依解围了。
他知钟繁依今日惹了麻烦,不会是找太皇太后要了口谕吧?
若真如此自己还得谢谢他,外祖母可是最讨厌别人胁迫。
若太皇太后插手,钟繁依就算能逃过惩罚,但继承人之位是别想了。
“太子侧妃真是冰雪聪明,本王带这寿礼就是想给诸位看的。”季冥熙拍了拍手。
承宵牵着小琼华从外进来。
钟念希瞳孔骤缩,语调提高:“你怎么会在这?”
这丫头已被厉王救走,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
承宵入了内道:“这孩子几天前曾被人绑架,是我们王爷偶尔碰上救回来的。”
“虽说她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但到底也是老夫人的外孙女,所以趁着今日我们王爷把人送回来。”
“太子侧妃有什么不满吗?”
钟念希哪里敢说不满。
李漪和李澜脸色也全都难看起来。
尤其是李漪,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钟繁依没太大反应,似早就料到。
殷老夫人狠狠皱了眉:“被绑架,这是怎么回事?”
小琼华走上前跪在钟繁依身边。
“外祖母,孙女儿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所以才被带走。”
含竹姑姑大概猜到了什么,走到殷老夫人身后准备时刻帮她顺气。
殷老夫人浮躁:“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小琼华:“那日我亲耳听到母亲跟大姨母说曾在小姨母年幼时给她下毒让她变得痴傻。”
李漪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大叫:“污蔑,这是污蔑!”
李澜还算稳得住,皱眉厉呵:“你可知造谣长辈是什么罪,你若拿得出证据自然可以,若拿不出……”
“当初小姨母经常到罗府去暂住,她跟我母亲关系很好,母亲临死前交给我一样东西。”小琼华打断她的话。
钟繁依看向季冥熙与之眼神交流后,从怀里拿出他遣冷雪送回来的香囊。
香囊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李漪瞪大眼,双腿发软。
有一封信,那个贱人死之前竟然留了一封信?
李澜绷直身子,拼命想看信里写了什么。
但钟繁依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信交给含竹。
含竹把信送到殷老夫人面前。
殷老夫人一目十行看了,泪轰然决堤。
“芸儿,我的芸儿,都怪为娘这些年太糊涂啊!”
小琼华眼中也含着泪:“当初母亲之所以死并非因病,而是因知道了小姨母痴傻真相,被人设计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