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没等问情况。
罗从秋把她怀里风筝抢过来塞云缨怀里:“你们自己玩。”
她不由分说把人拽走,云缨想拦都拦不住。
钟繁依被她拽着跑出去四五百米,眼瞧着没了云缨跟孩子们的身影,甩开她。
“就算要治病也得说清楚对方是谁。”
罗从秋:“是你认识的人,过去就知道了。”
她重新拽起钟繁依要走。
有骂骂咧咧声传过来。
钟繁依抬头瞧见钟飞扬从对面过来,手里抱着火凤风筝。
钟飞扬也瞧见她,剜了她一眼:“我被免了比赛资格,你现在高兴了吧?”
钟繁依没想到是他,头疼:“是你先撞别人风筝的。”
钟飞扬咬牙红眼,指着她:“你就是护着那几个死丫头,不想让我赢!”
“风筝的事以后再说,救人要紧。”罗从秋不等两人说完话,拉着她就走。
钟飞扬瞧着钟繁依离去的背影,把风筝狠狠扔在地上。
到了南川楼,一楼空荡荡的没有人。
钟繁依没看见病人,回头正要问,待等对上罗从秋平静中带着几分决然的表情明白过来。
“看来你改变主意了?”
罗从秋对着贴身丫鬟翠玲打了个手势:“就算到现在我依旧觉得你跟钟念希都不是好东西。”
“你们两个我谁都不想帮,二姐曾告诉我与其是她不如是你,我其实也这么觉得。”
钟繁依看着翠玲离开:“她曾跟大姨母说命比钱重要,她很聪明。”
罗从秋从袖内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不过聪明也不是什么都能料到。”
瓶盖打开,一股子刺鼻药味传来。
钟繁依反应过来,心叫不好,快速上前,但没拦住。
罗从秋当着她的面将那药灌进嘴里,当场嘴角流血,整个人摔倒在地。
钟繁依暗骂一声‘该死’接住她:“没有病人制造病人也要上是吧!”
罗从秋咳出血来,苦笑:“二姐再聪明也聪明不过钟念希,我们都斗不过她。”
“啊!杀人了!”门口传来女子惊叫声。
钟繁依抬头瞧见前来游玩的一众小姐们,狠狠拧眉。
翠玲从人群后钻出,扑到罗从秋身边:“小姐您没事吧?”
她推开钟繁依,指责哭道:“我们小姐已经说过不跟繁依小姐争继承人身份,您怎么还能大庭广众谋财害命啊!”
这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出姐妹为争家产相互算计的大戏。
钟繁依脸色阴沉。
罗从秋吃的是砒霜,这东西在现在是没有解药的。
她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钟念希手里攥着,能让她下这样的狠手。
翠玲还在大哭自家小姐可怜,被人算计杀害,死得凄惨。
众人也义愤填膺,纷纷叫着要报官。
钟繁依自然可以利用自己对医药的知识告诉在场众人如果自己要用毒杀人,不必选用这么简陋的方法,以此来洗脱嫌疑。
但破局容易,可再拖下去罗从秋会死。
钟繁依并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但如果罗从秋死了,钟念希想必会很高兴。
钟繁依不想让她高兴,迅速做了选择,上前将翠玲拽开,要给罗从秋解毒。
翠玲不依不饶,大喊大叫:“难不成繁依小姐是要毁尸灭迹吗?”
钟繁依:“我要毁尸灭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何况她还没死!”
翠玲抱着钟繁依大腿,不让她接近罗从秋。
“求大家帮忙护住我家小姐,可万万不能再让她遭人毒手啊!”
众人一拥而上,要拉开钟繁依,甚至有人已跑去报官。
现场混乱,钟繁依盘算着要不要先把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给迷晕了。
“让本王看看又是谁大节下的搞事!”一道凌厉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瞧见男人,纷纷俯身行礼。
季冥熙脸色阴沉从人群后过来,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过个节也不得清闲,等会自己就把闹事的全宰咯!
“到底发生了何事?”
翠玲见季冥熙来,哭哭啼啼告状。
虽话里有添油加醋的痕迹,季冥熙还是剥丝抽茧猜到大概情况。
他看向钟繁依跟她做眼神交流,而后道:“此事本王会查,先救人要紧。”
钟繁依心道这男人真是及时雨,立刻让承宵搭把手把罗从秋拽到角落。
翠玲想拦。
季冥熙冷呵制止:“大胆奴婢,竟敢与人合谋戕害主人,按国法当五马分尸!”
翠玲被气势镇住,腿软跪在地上,大叫冤枉。
季冥熙问既然她没有与人合谋,为何罗从秋被灌下毒药时她没有救人。
翠玲辩解说当时并不在现场。
季冥熙:“风筝大会鱼龙混杂,作为下人不守在主人身边却到处闲逛定有问题。”
翠玲哭闹道是钟繁依约自家小姐到这里来。
“繁依小姐说有私事跟我们家小姐说,我一个下人不方便听才出去转转。”
季冥熙冷笑:“你不方便听,她倒是方便大老远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