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阴沉着脸,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如今的钟繁依他无法掌控:“你有计划?”
钟念希将茶杯推过去:“诱饵已经下好,只等殿下点头。”
季寒渊沉吟片刻:“别伤她性命。”
钟念希勾唇:“那是自然,毕竟她可是我的姐姐啊~”
春暖阁院内海棠树下,两人石桌对坐。
王爷给王妃倒了一杯茶:“既是继承人那要继承的便是前国师府。”
“据传闻上任国师曾在一次酒宴上说手中握有金山银矿,全在这国师府中。”
“虽然酒宴过后他并不承认说过这话,但难免会有人上心。”
钟繁依:“怪不得钟念希对这继承人之位如此上心。”
自己只知殷老夫人手底下有财产却并不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上辈子选继承人根本没自己什么事,其中很多信息自己不明。
季冥熙:“她特意把本王跟太子叫来,想必早有计划,以太子的性子定然要站在她那边,你打算如何?”
钟繁依两手捏住茶杯,眯眸:“她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季冥熙笑看着自家王妃,觉得她越看越好看:“看来这次本王不能做事不管。”
男人举起茶杯。
钟繁依茶杯碰上去:“还请王爷多关照~”
下午小琼华醒了,季冥熙看过孩子又跟双胞胎打过招呼后才离开。
等他走了,小丫头才提起假山上的事。
“有人想抓琼华,飞扬哥哥来救,琼华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
她昏过去之前听到了一些,猜到钟飞扬十有八九会被算计。
“繁依姐姐去看看他吧,他是好人,不能让好人寒心。”
休息了几日的云缨也活蹦乱跳的搭话。
“虽然小少爷还在关禁闭,但小姐要去看,他们不敢拦。”
钟繁依正有此意,带着云缨去了钟飞扬院子。
钟飞扬被关在书房。
书房外有两个下人看守。
钟繁依推门进去的时候钟飞扬正在跟桌子板凳打架,嘴里骂骂咧咧。
他听到动静回头瞧见是她,把椅子砸到墙角去。
“你来干什么?替那小丫头找我算账吗?”
钟繁依瞧见满室凌乱心道钟家这一家子都是房屋打扫大师:“琼华已经醒了。”
钟飞扬微怔,又哼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好心来看我,感情是知道了真相。”
他指着钟繁依:“别以为你现在来道歉我就能原谅你,一开始不相信我,现在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既不懂事又没出息而且还会欺负孩子的烂人。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钟繁依叹口气:“我并没有这么想。”
他对自己的误会太深。
“你救小琼华是一回事,当众无凭无据打人是另一回事,我若不提议关禁闭,你就会被打。”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好?”钟飞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环胸。
“别不是知道了真相,马后炮来找说辞卖人情吧。”
钟繁依不想再解释,这些年来都是这样。
每次发生类似情况她的解释对他来说都是掩饰,他从不相信。
云缨也急:“小少爷,我们小姐说的都是真的,来之前她还让人去跟夫人说解您的禁闭呢。”
钟飞扬神色微动,抿唇怀疑的瞧着钟繁依:“真的?”
钟繁依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那些人敢在侯府算计你,自是做足了准备,出了禁闭明日你就回国子监去吧。”
钟念希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边。
钟飞扬愣了下,松动的情绪再次挑动起来。
他猛地跳起来,扯着嗓门指着钟繁依。
“你果然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你全都是为了那个小丫头!”
钟繁依拧眉。
云缨上前小声道:“小姐,小少爷一个月前就被国子监除名了。”
钟繁依诧异。
钟飞扬过来,推搡着钟繁依往外去:“滚出去,我关禁闭也好,被开除也好,都不关你事。”
“你不是说不管我吗,那就永远别管,也不用你求情,滚啊!”
钟繁依被推出去。
钟飞扬站在台阶上大骂看守的下人不尽职尽责。
“没听母亲说我关禁闭期间不许旁人探望,你们都是死的吗?赶紧把她们赶出去!”
下人们被骂,立刻上前挡住钟繁依请求别为难他们这些下人。
钟飞扬扬手把房门关上,捂着耳朵跑到里屋。
钟繁依被赶出院门,头疼的揉太阳穴:“他什么时候被国子监除名的?”
云缨:“就上次夫人生辰宴之后,虽然小姐您那次解决了府上的事。”
“但小少爷回国子监后又跟那人打了一架,且在院长面前也不承认错误,所以就……”
钟繁依神色复杂。
难怪这小子最近一直在府上。
云缨劝:“小少爷现在正伤心,就算您再劝他也听不进去,没准会适得其反。”
钟繁依也不觉得钟飞扬闹脾气的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