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希扔下镜子拽住季寒渊的手:“殿下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李澜也不知脸上的伤怎么都没了:“殿下不要误会,希儿受伤是我亲眼所见,不会蒙骗殿下,其中定有原由!”
钟念希连连道‘是’:“若殿下不相信可以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身上还有好多处。”
她撩开衣袖将手腕上缠着的绷带也解开。
绷带之下光滑肌肤无半点疤痕。
反光钟繁依举手投足间露出的袖内遍体鳞伤。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钟念希惊恐念叨,慌忙去扯其他绷带。
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也是。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一定是她做了手脚!”
“够了!”季寒渊甩开钟念希的手,站起身来:“既然太子妃无碍,本宫公务繁忙就先回府了。”
他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不过太子妃坚定认为受伤,想必是眼睛出了问题。”
“眼睛有问题也算身体不佳,既如此这段时间就好好在侯府休养,等养好了再回府。”
钟念希瞪大眼。
殿下这是不想见到自己?
“殿下!殿下!”
季寒渊没回她,大步走了。
自两人认识,这还是第一次发生争吵后季寒渊把她直接扔下不管。
钟念希又慌又怕,最后所有情绪转变成恨意,看向钟繁依:“都是因为你!”
她挣扎着要下床,一个踉跄从床上摔下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众人惊慌。
李澜大叫:“希儿!快来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过来,诊脉后大惑不解:“脉象的确显示小姐身上多处有伤啊?”
李澜也闹不明白:“你只说如何养伤就是了。”
大夫:“按照脉象,外伤正常吃药养护就可,至于吐血晕厥单纯是因为气血郁结,吐出来就没事了。”
换句话说钟念希就是给气晕了。
送走大夫,李澜冷眸盯着钟繁依:“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钟繁依双手环胸,倚靠在墙上:“母亲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用不着证据,这是我亲眼所见!”
而且这死丫头竟敢利用太皇太后剥夺了自己诰命夫人之称,简直岂有此理!
“钟繁依,你不尊教导,肆意妄为,伤害希儿,十恶不赦,从今日起族谱除名!”
钟繁依咂咂嘴:“母亲可别后悔。”
李澜冷笑:“别以为你有太皇太后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没了侯府庇佑,你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后悔?开什么玩笑!
“那好吧。”钟繁依摊手耸肩:“这就没办法了。”
赤炎也差不多该来了。
李澜:“来人,把钟繁依给我……”
下人突然从外闯进来:“夫人,厉王殿下府里来人了。”
李澜心下一沉:“他们又来做什么?”
下人:“殿下的人是来找二小姐的,问二小姐什么时候把人送过去。”
李澜奇怪:“什么人?”
钟繁依歪头勾唇:“您还不知道吧,太皇太后身边缺个可心儿的人,选谁由我来定。侯府夫人~”
李澜:“!”
“本来我想选侯府的人,不过既然我现在都不是侯府的人了,那就拜拜吧~”钟繁依抬脚往外走。
李澜:“来人,快拦住她!”
宫中没有太后,众所周知陛下最敬重太皇太后。
就连太皇太后的下人,陛下都是给三分薄面的。
谁要是抱紧太皇太后这棵大树,谁日后别说在这京城,就算在朝中也能吃得开!
钟繁依被拦下,抱着胸回头:“侯府夫人还有什么事?”
李澜:“族谱还没除名,你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
这死丫头刚回来的时候不说,现在才说,一定是故意的!
“太皇太后身边之人极其重要,人必须选在侯府!”
如今这丫头巴结了太皇太后,以后太子必然高看她一眼。
今日又发生了这种事,日后在太子府只怕她要压希儿一头。
这种事自己决不允许,得给希儿也在太皇太后身边安排个人才行。
“呵~”钟繁依笑:“夫人还真是把我当成你们侯府养的一条狗了?”
想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想握住选人的机会?好啊,跪下求我!”
这十多年,她不止一次让自己跪下求钟念希,如今她也尝尝这滋味!
李澜面色一僵,随即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她竟敢如此无礼,自己可是她母亲!
钟繁依不想再说第二遍,扭头就走。
李澜瞧着她坚决离开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叫住钟繁依:“除了这个条件,其余的条件你随便提!”
钟繁依心下冷笑。
现在不想跪没问题,很快自己就让她没得跪。
至于现在……逼急了可就不好玩了。
“好吧,看在母亲多年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