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心下一惊。
季寒渊:“本宫知道你派人去了永华庙,你想收买那些和尚污蔑‘山匪绑架’一事是希儿干的。”
“可如今跟这事有关的所有人都死了,你没有机会挑拨本宫跟希儿的感情,本宫的太子妃只能是希儿。”
钟繁依拧眉,随即嗤笑:“这话是她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揣度的?”
季寒渊刚要说话。
钟繁依伸手制止他:“罢了,无所谓。”
是钟念希说的也好,他自己臆想的也罢。
总归自己在他心里一直是横在他跟他宝贝太子妃之间的一根刺。
既然是刺,自然要不管原因的拔除。
季寒渊继续道:“你所有一切都掌控在本宫手中,在本宫眼皮子底下你无法算计希儿。”
“繁依,你也该清醒了,在这京城本宫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你斗不过本宫。”
他对着钟繁依伸出手:“现在,把玉佩交给本宫。”
钟繁依扯下腰间玉佩,捏着红绳:“太子确定想要?”
季寒渊冷声:“交出来才能保证你荣华富贵,否则就别怪本宫动粗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要就给你好了。”钟繁依无所谓。
季寒渊抢过玉佩。
这是一块镶着金边的玉麒麟,玉麒麟头顶部位有一小块被封住的裂痕。
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季寒渊用指甲剋开那块裂痕。
‘啪!’
玉麒麟突然炸开,喷出白粉,糊了季寒渊一脸。
季寒渊受惊后退:“这是什么东西?”
“治疗失眠的药。”钟繁依摊手耸肩:“我睡不着所以身上常备着药,便宜你了。”
“你……”季寒渊咬牙切齿指着钟繁依,而后吭叽摔倒在地,没了意识。
钟繁依咂咂嘴:“年轻就是好,躺下就睡。”
她绕到季寒渊前面,牟足了劲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季寒渊从台阶上滚下院子。
“晚安了您嘞。”钟繁依扬手关了门。
地上还有假玉佩的残渣。
钟繁依视线扫过:“至高无上的权利么,呵~”
看来自己也是时候累积势力了。
一个比季寒渊更高的势力。
与此同时厉王府。
书房。
赤炎苦着脸:“太子的亲信到大牢要求见文成和尚,京兆府尹不敢违抗,属下去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季冥熙:“你继续解释,本王在听。”
赤炎想哭。
真不是自己办事不利,实在是敌人太过刁钻!
季冥熙将手中书扔到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下可更说不清楚了。
保不齐那女人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跟她作对。
赤炎小心翼翼道:“要不王爷您直接告诉王妃您想娶她。”
虽说那晚的事王妃已经忘记,但王爷提醒一下不就得了。
季冥熙冷眼扫他:“告诉她又如何?难道她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强迫了她的人?”
而且单看今日她要用名声赌敌人性命这一条,也许她没认出那晚是自己是好事。
赤炎惊:“别人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可您是王爷,您有权有势啊。”
“有权有势就了不起,就能践踏她?”季冥熙觉得这属下思想不正:“滚滚滚,别站在这脏了本王的地儿!”
若自己真要用权位相逼,那跟季寒渊又有什么不同。
赤炎小声逼逼一句‘明明以前在边关对兄弟们都是霸道压榨恃强凌弱,现在对着王妃倒是当起君子了。’
呸,真恶心!
“是,属下这就走。”他俯身退下。
季冥熙眯眸:“赤炎,回来。”
开门出去的赤炎又转头回来,哈巴狗脸:“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季冥熙:“你这个月工钱没了。”
赤炎:“……”
待等第二日,钟繁依起了个大早。
她出门时季寒渊已经不在院子里。
想必是昨晚有下人发现他睡在院子里把他带回去了。
至于发现的下人为何没吵醒她质问原因,大概是因为她为人善良,府上下人不愿意吵她睡觉吧。
她给季寒渊下的只是迷药,并不伤身体,不过让他沉睡一晚罢了。
虽然她确实可以直接下毒药药死他,但那男人好歹是太子。
太子只能自然消亡,若是被害死,那她也得跟着送命。
为季寒渊丧命,太亏。
“小姐对不起,奴婢今天起晚了。”云缨慌慌张张跑来。
钟繁依伸懒腰:“不要紧,这个点也不晚。”
“奴婢过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二小姐已经回府,马车已经备好,您也赶紧回去吧。”
今日回门,若晚了肯定要被夫人责罚。
钟繁依抬脚往外走:“是要出门,不过不回侯府。”
药劲过去季寒渊醒来正好是上朝时间,今日季冥熙第一天上朝,季寒渊绝不敢晚到。
等那男人上朝回来估计得到下午,自己有一早上的时间活动。
云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