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做的决定,便是我楼观派的决定,故而,他付出任何代价,都是无妨的,师弟可以尽管手下,不必心有介怀。”
陆尘心中赞叹马俭的心胸,也不禁稽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马师兄,你也收了一个好弟子。”
马俭闻言,笑了笑,他们这一脉,传承上虽然都说是师徒传承,可是说是师徒,可基本上说成是至交好友的关系其实更为准确。
他与自己的老师孙彻便是好友关系,后来被孙彻引领入道,而他与尹通也是属于忘年交,故而他才会在尹通二十六岁的时候,还愿意引他入门。
这也是他们楼观派,大多数时候虽然都是一脉单传,可是传承下来,却基本上没有欺师灭祖,没有断了传承的原因。
便是因为他们都是摸清楚秉性了。
没有与马俭再多聊,陆尘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到第二天,鸡鸣未响,天还未曾亮时,陆尘便将行囊背上,出了楼观。
走不远后,回头看了一眼。
三层小楼之上,马俭与尹通师徒二人却是正在遥遥望来。
陆尘笑了笑,一股暖流涌上心田。
虽只是相交几日,可是这一对师徒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算是修行路上的同道之人了。
陆尘回身站定,遥遥稽首:“两位道友,山高路远,他日再会。”
马俭与尹通两人站在远处,遥遥稽首,隐隐间,一声吟唱道歌之音,传入陆尘的耳中。
“自从认得楼观路,鸟道征空步坦途。攫雾拿云风亦怕,降摩事毕念道途……道友,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