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北微微低了头:“徐年开这是块硬骨头,督察院本就是限着我们这些番子的,轻易动不得,只好在这些小事上给他添些堵,不为别的,就图个心里痛快。”
宫留玉轻轻捏了捏眉心:“陈府是彻底不行了,那些观望的约莫也能掂出些分量了,这次是能消停地久些了。”
江夙北侧头看着他,正要说话,就见那陈二姑娘一身米色长褙子,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宫留玉的脚边,哀哀地扯着他的衣服就不撒手了。
陈二小姐名汀兰,人也长得如兰一般秀气清雅,她此时满面泪水,仰望着端坐着的宫留玉,哭成了一只暴雨打过的梨花:“留玉九殿下,你救救我们这一家子啊,我父亲最是忠君刚直,怎又如何贪赃枉法呢?您是个最聪明不过的人,这事儿也该当看得分明,这明明是有人陷害我们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