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出乔菱的病房后,看着一直皱眉不语的盛凉,傅彦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开口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乔菱和乔佩汐的关系,为什么一直瞒着她?”
“对啊!你当初接近乔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顾音琴难得为傅彦舜帮腔一次,现在她觉得盛凉就是有意靠近乔菱,为了获取他需要的信息,不惜欺骗乔菱的情感。
难道盛凉这么多年来和乔菱惺惺相惜的关系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眼见周围的三人都对自己投出了不善又探究的目光,盛凉顿时觉得背上一凉。虽然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此时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和这几人翻脸,看来只能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了。
“其实……”盛凉一脸为难地看了顾音琴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最初接近乔菱确实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顾音琴的眼神愈发不善了,看向盛凉的视线中带着一丝谴责。虽然乔菱并没有对盛凉有过什么男女之情,但确实将盛凉当成了一个知心朋友,甚至是过命的兄弟。现在盛凉这么说,让乔菱知道该多伤心啊。
“
那时候我刚救下受伤的汐儿……”盛凉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我对汐儿一见钟情,当时一门心思想着为她报仇。第一个调查的对象就是乔家,大家族中的阴暗事我见多了。”
原来是这样,三人在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像乔家这么错综复杂的名门望族,里面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盛凉的调查思路是正确的。
“所以你怀疑乔菱?”顾音琴有些气不过。即使盛凉做的并没有什么错,她还是替乔菱感到不值。
盛凉苦笑了一声,无奈道:“最初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她,毕竟乔家最可能威胁到乔菱地位的只有汐儿,她对汐儿动手的可能是最大的。”
“你放屁!”顾音琴想都没想就直接反驳了盛凉的说法,“乔家最冲乔佩汐的就是乔菱了好吗?乔菱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下手!”
“你先听我说完……”盛凉举起自己的双手做出求饶状,他也知道自己怀有目的接近乔菱的做法不太厚道,这件事是他理亏了。
“在我和乔菱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知道最初的想法错得离谱。她不仅不可能是伤害汐
儿的凶手,还一直在试图为汐儿报仇。”
说着盛凉突然抬眼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彦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当年关于傅彦舜就是伤害乔佩汐的凶手的言论一度让他深信不疑,要不是傅彦舜入了狱,他一定会采取报复的措施。
傅彦舜毫不示弱地回看了一眼盛凉,眼中没有丝毫的心虚。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是他和乔菱关系破裂的导火索,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相爱相杀的根源。
对傅彦舜和乔菱之间纠葛了解得一清二楚的盛凉对傅彦舜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虽然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对两个相爱之人互相折磨的事感到很遗憾。
“之所以在彻底信任了乔菱之后还是没有将汐儿活着的这件事告诉她是出于保护汐儿的考虑,我担心伤害汐儿的凶手还在暗中观察着。一旦汐儿没有死的消息传出,他很有可能会再次动手。”
盛凉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为什么向乔菱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导致乔菱这么多年来一直误会着傅彦舜。
傅彦舜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话。盛凉脸上的歉意更明显了,
甚至带上了一些愧疚。都是因为他自私的考虑,让乔菱和傅彦舜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这是他不想要看见的。
要是自己早一些向乔菱解释清楚乔佩汐的情况,是不是就不会害得乔菱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了呢?盛凉不敢深想这件事,生怕自己背负上一辈子都脱不下的枷锁。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盛凉只能将自己了解额内幕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众人,能够早日找到伤害乔佩汐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对现在伤痕累累的乔菱也是一种慰藉吧?
“可惜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我虽然掌握了一部分的证据,但都不是最关键的指向性证据。现在我只能确定伤害汐儿的人就在原来的乔家中,但完全找不到具体的目标。”
盛凉有些无力地垂下了头,事实上这已经是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调查的结果了。但鼎盛时期的乔家关是佣人就有上百个,现在更是很多都不知所踪了,确定凶手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顾音琴突然打断了盛凉,眉头紧锁着,似乎发现了一些异样。
“我没
记错的话,乔佩汐受到伤害之前是去了酒吧对吗?”顾音琴有些费解地抬起头来,不太能理解一向性格文静的乔佩汐为什么会主动去酒吧这种喧闹的地方。
盛凉一眼就看出了顾音琴在想些什么,轻声解释道:“原来乔菱始终坚定地认为,是傅……傅总将小汐哄骗去了酒吧,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如果我们换一个思路来想呢?会不会给了乔佩汐这个建议或者说指示的人就是她去酒吧之前接触过的人?”顾音琴的眼睛逐渐亮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