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死的不是我,是乔家人!”乔菱就这样立在大门的台阶上,笔直又优雅,她远眺着傅彦舜,依旧如骤霜雪。
“我明白了,你是代表乔家的人来让我偿命的,可是乔菱,你真的狠心到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吗?”傅彦舜一沉眸底的无望,原本存有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浇灭,他的薄唇画着冷凛,心也凉了。
“哼,跟你比起来,我的狠心简直是甘拜下风,不过,傅大少爷若能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可以考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乔菱冷哼一声,嘴唇透着寡情的信号,她走到傅彦舜的面前,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你让我跪下?”傅彦舜射出一道寒光,他眯着深眸,更加靠近乔菱,紧锁住这张倾城的容貌,竟带一丝颤音。
他抽动着嘴角,冷嘲这段可笑的感情……
“怎么,连唯一的机会都不愿?看来你也不是很诚心。”她抬头,没有被那双眸子里的寂落所动容,现在,对于这个男人,她也不需要去怜悯。
“乔菱,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傅彦舜没有害死乔佩汐,也绝不可能向你下跪!”他攥紧拳头,胸口上下
起伏着,他在忍着这种憋屈,忍着这份本不该承受的打压。
也许他想不到,多年以后,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无情,才成就了之后的傅彦舜!
“那好,我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乔菱平静如水,她早就该想到,这个绝傲的男人怎会说跪就跪。
傅彦舜仍挺拔如松,丝毫没有留意后面的突然袭击,他只感到后腿一阵刺痛,一声双腿跪地,双膝就这样硬碰在坚硬的地面上,溅起冰冷的雨水,钻心刺骨的疼。
傅彦舜愤怒的抬头,便见一个黑衣保镖手里拿着棍棒,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那种眼神,让他恨不得将那双眼睛挖出来。
他单手撑地欲站起来,却瞬间被两个保镖牢牢的架住两肩,迫使他再次跪在地上。
“傅彦舜,你记住,你不是跪我,而是跪佩汐,我杀不了你,可佩汐身上的痛,我会如数的还给你,剩下的,你就到监狱里去赎吧!”她居高临下的眺望着傅彦舜,嘴角勾起一丝讽笑,转而抬起高傲的眼,转身便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乔菱,你说我害死佩汐,你有什么证据?”傅彦舜反手用肘打翻了两个
保镖,他颤抖的站起来,撕心裂吼的似要扯破嗓子,脖子上胀着粗矿的青筋。
闻言,乔菱停下了脚步,她傲气回眸,一双樱唇凛然的回应:“我不相信证据,我只知道你让人欺凌佩汐,以致她含辱而死。”
语落,一双杏眼清冷彻骨,她完全忽略后面的声音,径直走进大门。
傅彦舜仍不罢休,刚要向乔菱追去,身后的保镖便抡着棍子猛打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紧接着又向那双长腿上重重一击。
终于,就算再怎么坚韧,皮肉还是抵不过粗狠的棍棒,傅彦舜整个人扑在地上,任凭棍子暴风雨般的打在身上的每一处,鲜血溢出嘴角,地面的血迹已被雨水冲涮,而无论他们怎么打,他都没有做出任何认输的姿态……
直到最后,乔家保镖用脚狠狠的踹了地上的傅彦舜,冷瞥一眼转身离去,伴着讥讽的话语,深深如尖刀刺到他的骨髓:“这么不要脸,自作自受,他妈的活该吃牢饭!最好判死刑,那才解气呢!”
“就是!”
耳旁是乔家大门与自己的隔绝声,傅彦舜强撑着单膝跪地,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极力的用膝盖
发力,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站不起来了。
他真的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呀……
傅彦舜紧盯着那扇绝情的大门,这扇门,断开了之前的种种,更在自己的路上断了一条裂痕。他的双眼愈加发黑,眼前一片斗转星移,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仰面倒下。
也许,这次真的没人能救的了他,但愿,他就这样死去,至少不用受那种冤狱之辱……
……
待傅彦舜睁开星眸,看到的是哥哥傅彦修英俊的脸,以及熟悉的傅家别墅。
“哥,我怎么在这?”傅彦舜挣扎着坐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全身的伤口都灼烧着疼,而受伤的右手也被包扎了起来。
“你消失了一夜,爸妈料定你在乔家,就让我去找你,可没想到,你竟会被伤成这样。”傅彦修叹了口气,满眼泛着忧惘,他真的不敢相信,一向不屈的弟弟竟能承受这般的屈辱。
“是不是乔菱下的命令?”片刻后,傅彦修冷不丁的问起原由。
傅彦舜则沉默不语,他真的好累,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释,回想乔菱对自己的侮辱,他早就寒心了。
“看来我猜的没错,现在乔佩
汐的死弄得满城风雨,而外界无不在看我们傅乔两家的笑话,彦舜,不管接下来乔氏会对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只能忍,可据我对乔菱性格的了解,乔佩汐对她极其重要,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她必定会把你送进监狱!”傅彦修重叹一口气,低眉沉思了片刻,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可以说,也是傅彦舜的想法。
“随她怎样,我清者自清!”傅彦舜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眉目自带不可一世。
空气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