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人,陆清欢惊叹于自己制作出的迷药功效如此神奇,只需一瞬间便是能把人药倒。
陆清欢伸手戳戳满月光洁的额头,再次羡慕于男子的绝色容貌,一想到这是为长公主准备的人,慨叹于他的命运多舛,又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句: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身为男子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身上涂抹了这么多刺鼻的香粉,你究竟是想吸引人的注意还是想要招惹人烦呢?不人不鬼,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要说想惹人烦,他又挺在意自己脸上纹路的,为了生存,恐怕也不想成为长公主的弃子吧。
陆清欢同情的叹了口气,拍拍手准备好好查一下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门路?
既然南月年龄不小却还能留在这里当管事,想来他房间里多少也会藏有一些东西,若是能将这些证据翻找出来说不定他们也就不用继续留在平州,能尽快完成任务回去了。
红莲和清荷还在水青阁等着她呢,还有诸多从奴隶市场救助回来的姐妹们都还没有安排没有着落,也得尽快将这里安排妥当回去才行。
可任由陆清欢翻箱倒柜的将这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一点儿有用的东西,她端着茶杯靠在书柜上喘着气儿:
“我就不信他这里什么都没有。”
环顾四周,陆清欢摸着下巴思考,漆黑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着。
蓦地,眼神瞥到墙上挂着的画像,陆清欢‘咦’了声放下茶杯走上前去细细观摩。
画上之人是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奇怪的是这个女子没有五官,空有一张面皮,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这女子也是个身份尊贵之人。
“这画像上的人该不会是长公主吧?”
陆清欢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仔细看了会儿又觉得不太可能。
“连一家男馆都装饰的如此金碧辉煌,可见长公主并非是个低调内敛之人。”陆清欢盯着那女子带着的木钗子,“这木钗上雕刻的花纹有些杂乱,做工看着也挺粗糙,看着反倒像是第一次手工雕刻。”
陆清欢仔细盯着那木钗,咂舌道:“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劣质的便宜货,那这画像之人……”
她回头看了看还倒在桌子上之人,该不会是南月的心上人吧?
明目张胆的将画像挂在这里她就不怕长公主看到了大发雷霆治他死罪?
“这幅画挂在这里必定有什么深意。”
藏着什么秘密摘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陆清欢壮着胆子上前想要将画像取下来,然而她才将画像摘下来,脖子上便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身子猛然一顿,咽口唾沫后微微侧头,擦的锃亮的剑锋上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她的影子。
再往后看,原本被药迷倒下的南月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她身后。
南月嘴角噙着冷淡的笑容,乌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陆清欢,剑锋一转,颇为她再靠近那画像一步,锋锐的剑锋就能立刻割开她喉咙的架势,“小姑娘,就凭你那点药粉也想要迷倒我,是不是太嫩了些?”
从她将指甲里的粉末洒落在粉盒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本想看看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女扮男装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啊……
“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陆清欢反倒变得格外冷静,一点儿也不像是个被剑架在脖子上的人。
“从你踏进黎阳楼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什么目的。”南月剑尖儿点点陆清欢的脖子,示意她转过来,“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找了这么久,你又在找什么东西?”
“我要是不说,你就杀了我?”陆清欢额头渗出些许晶莹的细汗,她转过来,面朝着南月,脸上原本的笑容也被冷意替代,“南月公子,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你应该是个充满慈悲心肠的人。”
“你也说了,只是应该,可惜姑娘眼拙了些,我并非拥有那菩萨心肠的慈悲人,反而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仅凭一句话,南月瞬间猜到陆清欢此行是为了什么,“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妄图跟天斗,你凭什么?凭你那连我都药不到的迷药吗?”
后面一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儿,不过他眼中的杀意倒是减退了半分,眼梢之上,挂上几分戏谑调笑。
也正是这减少半分的杀意让陆清欢逮到了空子,她勾唇轻轻一笑,“凭我肯定是不可能,但若是我们呢?”
“你什么意思?”南月冷笑,觉得她说出这番话来简直是太过不自量力,“你是拉我跟你一起反抗天?”
“她不是天。”陆清欢脸上笑容淡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不过是个杀人无数的恶徒,只要你我联手,就一定能扳倒她,就一定能……将你心上人救出来了。”
“你说八道些什么。”南月脸色一冷,气愤的身体微微颤抖,剑差点没拿住,“再敢胡说八道,我要你的性命。”
陆清欢静静凝望着他,她一把握住南月的剑,任由掌心被割开,血液顺着剑锋往下流淌,“南月公子,从你的神情动作来看,我的猜测没有错,长公主一定是抓了你最重要的人未来威胁你替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