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愣住了:“为啥?证据这么明显,还不能证明他在撒谎?”
洁希美耸耸肩:“艾力科,我懂你急,但这是在老美,法律解释跟你那边可能大相径庭。
你看这些照片,解释起来花样多得很,哪个都能让麦克跟可卡因撇清关系。”
苏晨好奇了:“那洁希美,假如你是麦克的律师,你怎么解释这些照片?”
洁希美笑了:“艾力科,你这脑子转得快,问到点子上了。行,我现在就装一回麦克的辩护律师。”
她先指了指麦克从一个拉丁裔男子手里接过一小袋白粉的照片:
“我的当事人啊,不过是买了点做化学实验的材料,你们哪能证明那就是可卡因?白色粉末的东西多了去了。”
接着,她又指了指麦克吸白粉,一脸享受的照片:
“这张嘛,我的当事人有轻微哮喘,那会儿药包装破了,他只能这么吸——说一声,伪造个哮喘病史,简单得很。”
最后,她提到了麦克进戒毒所的照片:“这张更没说服力了,我的当事人是去戒毒所看朋友的,根本不能说明他自己也有瘾。”
苏晨听得一愣一愣的,转头对余裕洋说:
“裕洋,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啥说她学业优秀了,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余裕洋笑得合不拢嘴:“那当然,我的洁希美,向来都是最棒的。”
天哪,才刚见面没多久,你们这就开始秀恩爱了?
余裕洋这速度,让苏晨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给了余裕洋一个大大的白眼。
洁希美则露出甜蜜的笑容看向余裕洋,然后转向苏晨,温柔地说:“艾力科,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你提供的照片中,有些不能作为法庭证据,特别是那张拍到麦克在吸食白色药剂的照片。”
苏晨疑惑地问:“为什么?我觉得那张最能证明一切啊。”
余裕洋接过话题,耐心解释:“在老美和欧洲,法庭对于照片或录音作为证据有着严格的规定。
简单说,这些资料的获取方式必须合法。比如,使用隐蔽设备在私人场所拍摄或录制的内容就不行。
这样做不仅不能作为证据,还可能让你因为侵犯隐私被起诉。”
“天,这么说来,我不是白忙活了吗?”苏晨一急,忍不住说了脏话。
洁希美轻轻耸肩:“怕是这样,艾力科。虽然这些照片能让大家相信麦克有问题,但法庭不会接受它们。”
“真是糟糕透顶的法律!”苏晨气得直跺脚。
余裕洋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苏晨,不如听我的建议,咱们就耗着他。
我和洁希美商量过,这样的案子拖个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是问题。
你有钱又有能力赚钱,而麦克梅隆不过是个靠家族信托金过日子的人,生活奢侈无度,他的钱迟早会花光。到时候,他可能会求你结束这场官司。”
洁希美点头附和:“没错,艾力科,我也会尽力说服律所给你最优的价格,你不必为律师费太过担忧。”
面对两位专业人士的意见,苏晨陷入了沉思:“裕洋、洁希美,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余裕洋明白,苏晨心里肯定不舒服,于是提议道:“苏晨,你先别急,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这家餐厅的牛排很好吃,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刚才聊得太投入了,都没怎么吃饭呢,我都快饿晕了。”
三人拿起刀叉准备用餐。余裕洋刚要切牛排,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响,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原来是苏晨气得把刀叉摔在了盘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麦克那小子了!”
余裕洋认识苏晨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苏晨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即使上次在绍九爷家遇到麻烦,也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这次他如此激动,显然不只是情绪低落,更是因为这件事真的让他很生气。
没等余裕洋开口,苏晨已经迫不及待地说:“裕洋,洁希美,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帮我出个主意吧。
这口气我咽不下,必须得让麦克那小子吃点苦头。你们要是不帮,我就去找师兄想办法,这世界难道没有公理了吗?”
余裕洋叹了口气,看向洁希美,希望她能给出建议。
毕竟这里是老美,余裕洋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而洁希美在老美工作多年,人脉广泛,或许能找到解决之道。
洁希美想了想,然后看向余裕洋,见他点头示意,便说:“其实有个方法,既能逼麦克退步,又能毁了他的名声。但这需要动点脑子,不是简单的法律手段可以解决的。”
苏晨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嫂子,快告诉我怎么做,将来你们结婚,我一定要送份大礼!”
苏晨这一声“嫂子”叫得余裕洋脸红了,洁希美则开心地笑了,偷偷在桌子底下握紧了余裕洋的手。
苏晨心里虽然酸溜溜的,但还是认真听着洁希美继续说:“艾力科,我的计划需要一些背景信息。rose w fir虽然不大,但它历史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