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钱先记账,等抹谷拿下来再说,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狠,你家底我门儿清,不怕你飞上天。赶紧签字画押,我这就给你备货,顶多一周,保证发货。”
“你瞧瞧,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说不是库存的战备物资,军火商没一个好东西。”
嘴上斗法归斗法,苏晨还是在合同上龙飞凤舞签上了大名,还特意备注成交价230万美元加5000枚67弹做赠品。许恪撇着嘴,看苏晨一本正经地写备注,酸溜溜地问:“怕我赖账啊?”
苏晨回应:“写清楚点好,这叫契约精神,明白吗?”
许恪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件事:“你怎么通知谢岩接货?”
苏晨答道:“这事不劳烦咱俩,谢岩的老婆鲍燕留在这儿,等着生娃。回头我和她提一声,你只管把货送到巴铁,老马自然会搞定。对了,他答应我了,运费全免。”
许恪似笑非笑:“哟,上校变老马了啊,看来你们俩也有一腿,准是搞什么大阴谋吧。”
苏晨正色回答:“我再说一遍,我们光明磊落,哪来阴谋。我们可是帮助全世界受压迫人民争取民主自由,对抗暴政的正义行动,懂不懂!”
“嘿,你这德性挺混账,但我喜欢。”
苏晨把那本见不得光的养成手册硬塞给许恪,让他想法子解决后,送他出门。回来后,他琢磨了一下,拨通了谢厂长家的电话——谢启东作为国企一把手,家里装有电话,给苏晨省了不少麻烦。
接电话的正是谢启东,但他的声音跟平时的洪亮截然不同,轻声细语的,好像生怕惊扰了谁。“我是谢启东,哪位呀?”
苏晨疑惑地问:“厂长,我是苏晨,怎么的,你声音怎么怪怪的?身体不舒服?”
谢启东连忙解释:“哦,苏晨啊,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儿?我没病,小念华刚睡着,我怕吵醒他。”
苏晨笑了,果然是隔辈亲,这老谢得了大胖孙子,肯定是宝贝得不行,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于是他也压低声音说:“厂长,我想找语燕嫂子,有重要消息告诉她。”
“哦,你等等,我去叫她,她就在隔壁看着孩子睡觉。”
苏晨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拖鞋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确实是鲍语燕无疑:“苏晨,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是这样,许恪刚来找过我,说第一批货一个礼拜内就能准备妥当,发往巴铁,那边接货后会运往毛淡棉,走海路大概要一个月。等货物上了巴铁的船,具体船期会通知你们,得提前做好接货准备。”
“这么快?太好了,有多少货?”
“总共价值230万美元的货,有一些大件,估计至少有200吨的物资。所以,你们得安排好内河运输的事宜,我可是给岩哥做了担保,万一出岔子,我可能就得倾家荡产了。”
“嘶,这么多钱!”
鲍语燕没想到,苏晨第一次出手,就给他们搞来这么大一笔货。不过,她有点担心,这小子没做过军火生意,别让人在价格上给坑了。上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瘸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她天生就对他没好感。
于是她问:“苏晨,这么多钱,你随便报几个单价,我看你是不是经验不足被人糊弄了。”
苏晨笑道:“应该不至于,许恪人挺好的,原价260万,一下子给我砍了30万,单子太长,不一一报了,电话里也不方便。
我随便说几个吧,单位都是美元啊。56式冲锋枪,单价100,子弹每发3毛,40火箭筒每具200,弹药每发100。别的不说了,嫂子,这价格良心吧?”
鲍语燕一听这价格,忍不住惊呼:“怎么会这么便宜,都是全新的吗?这包含运到毛淡棉的价格吗?”
这哪是便宜,简直是半卖半送啊!别的不说,据她所知,56式冲锋枪在黑市的价格大约要200美元,毛熊原产的ak47还要贵些。
当然也有便宜货,因为这枪制造工艺不复杂,地下小作坊也能生产,但那种便宜货打不打得出状况全看人品,他们不敢用。
只看这枪就便宜了一半,而且关键在于,现在傣缅边境被空霖封锁,原先通过暹罗中转的走私渠道走不通了。
绕道毛淡棉他们有路,但卖家一听要发到那边,一个个都要求加价。而且从毛淡棉运到根据地,沿途要给不少买路钱。
就他们那点剩余资金,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回国找援助了。
不过,这援助力度也太大了,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苏晨笑道:“嫂子,放心吧,虽说都是战备仓库里的存货,但都是全新的。华夏的保养水平你还不放心?对了,嫂子,你应该有办法联系上岩哥他们吧?”
鲍语燕一想也是,她虽然是缅玉人,但从小在华夏长大,对华夏的情况一点都不陌生。以前在建设兵团时,也搞过几次拉练,开过几次枪。那时候,枪拿出来,油亮亮的,保养得非常好。
按这价格算,230万能买多少东西啊,对了,刚才苏晨说有200吨的物资!这得是多少啊?她感觉自己想象力不够用了,连握着话筒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