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的,他似笑非笑:“这可关乎郑君性命,旁的事皆可放一放,婢女不知轻重,郑君还是亲自应我吧。”
眼见没法敷衍,秋蕊迅速脱去锦绣华服,一面摘钗环一面往外走。
院内,齐栎带着一干人马,正和守殿门的金吾卫无声对峙着。
她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便调转了方向。
秋蕊竭力维持四平八稳的神色,试图周旋一二。
“我们陛下沐浴时甚是专心,最不喜有人打扰,永熙宫自有金吾卫照看,就不劳您操心了。”
几句话下来,已是心如擂鼓。
“郑君远道而来,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若叫她一人承担,倘或受了伤,天下人都要耻笑我招待盟友不周了。”
齐栎面含不达眼底的笑意,声音凉凉的,比这如水的夜色还要寒沁三分。
眼光更是将秋蕊从头打量到脚,直看得她喉咙发紧。
“你身为郑君的婢女,却半点不顾及她的安危,这是何道理?”
“陛下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这些金吾卫,也都是她布置下的,没有她的口谕,谁也支使不动。”秋蕊施施然行了个礼:“齐君还是不要与我为难了。”
低头的瞬间,将万千隐晦心思掩去。
在郑晚瑶身边伺候这些年,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凶险的情形,她不知第几次在心中祈祷,希望陛下能快些回来,她真怕自己快要撑不住场面。
这侍女的脸色还算镇定,但到现在都没听见郑晚瑶发出半点声音,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齐栎不再多作纠缠,直接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很快就听一个宫人忽然叫起来:“正厅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好像……好像是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