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痕迹。
他身形高挑面容清隽,所以昨天哪怕是在软榻上被动承受的时候,光是那张脸就让人生出旖旎心思。
此刻那身禁欲的金吾卫服上沾染蜡烛油迹,让平日里死气沉沉的衣服多了些明艳。
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郑晚瑶不知道今后还来不来得及。
她并不想让对方赴死是真的,希望他能够成为自己最利的那把剑也是真。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说的喜欢是发自真心,我对你也并非只是因为醉酒宣泄,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只为某个人停留。”
郑晚瑶松开钳制住他下巴的手,然后起身换了身干净衣裳,她跨过凌乱地面的时候,那些疯狂又欢愉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包括卫渊在黑暗之中说出来的那些话,跟他平日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形成反差。
这也是郑晚瑶很少见到的一面。
可她非但是不觉得厌恶,反倒是愈发清晰想起来昨夜烦躁阴郁的情绪,是怎样被他耐心地一寸寸抚平。
郑晚瑶顺带将一身宽大的黑色锦袍递给他:“卫渊,我要的是一把利剑,是所向披靡无所不往的剑,能真正替我扫清障碍。”
【生子丹】已经在沈霁临身体中种下,他在接风宴上的小动作,不用猜都知道是跟回到燕国有关,所以她也就需要有人去对付沈霁临。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静默之下,卫渊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刚才听得很明白,公主所说得不仅仅是希望他活着,而且说昨天并非是宣泄。
也就是说夜里那句喜欢也是真的。
即便是郑晚瑶说她永远不可能会为某个人停留,可是卫渊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脏却还是不可避免漏跳一拍。
他生怕所有都是黄粱一梦。
直到那冰冷丝滑的玄墨锦衣落到手中的时候,明明是很轻的一件衣裳,可卫渊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重。
郑晚瑶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怜悯或是嫌恶,反倒是他擅自揣测主上心意。
卫渊心中积压的那些情绪在这一刻逐渐消散,他跪地俯首的时候眼尾潮湿。
“愿为公主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