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但是对方却忽然低嗤了下:“本王确实对他下了手。”
齐墨翎脸颊愈发灼痛,他却扯出一个恶劣的讽笑。
“十五已经被本王杀了,就在昨晚的房间里。”
原来只要是她的人,即便再卑贱,也能被这般偏心对待。
那他算什么?
算一夜风流后,随手丢弃的可有可无垃圾吗?
齐墨翎不相信他比不上那小子。
但这回郑晚瑶脸色肉眼可见冷下来:“他若死了,只能说明淮南王从未将本宫放在眼里。”
她知道齐墨翎并非滥杀之人,尤其是十五手无缚鸡之力,男人就更不屑于动手,但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譬如十五当真会死在齐墨翎手中。
话毕,郑晚瑶直接离开。
她走后,原本就冷清的房间显得更加寂寥,唯独只有床榻之上还残留有一股温热和浅淡的幽香。
齐墨翎闭上眼睛摁压着脖颈的灼烧感,每年一度的蛊毒发作期已经过去,但他却觉得每次在情绪即将失控的边缘,不死鸟就又在缓缓啃食着他的血肉。
他虽然看上去疯批又傲慢,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然而却很少会有为人失去理智的时候,但就是在刚刚,齐墨翎产生了极荒谬的感觉,如果十五那小子当真蛊惑了郑晚瑶,那他不介意亲手杀了那奴隶。
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少年却是郑晚瑶的东西。
所以齐墨翎直至今日才发现,他居然会因为郑晚瑶而克制和压抑,甚至连那嗜血又傲慢的本性都可以隐藏下来。
他曾经一遍遍说过,不可能像夏玄策、裴景承那般为了女人着迷,也绝对不可能会为郑晚瑶神魂颠倒。
然而现在齐墨翎却不得不沉默着接受一个事实。
——他对郑晚瑶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本王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
齐墨翎粗糙指尖从温热的锦被上划过,闭上眼睛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郑晚瑶将他当成替身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那些情话。
他发现郑晚瑶完全就是谎言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