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翎从来没有跟女人亲密接触过,别说是跟人牵手了,哪怕是有人想要爬床,他也只会懒洋洋欣赏对方的丑态,让人连他一根手指都触碰不到。
所以郑晚瑶确实是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一开始是相互打赌的时候,这女人剑走偏锋抓住了他不可描述处,这倒也能解释成打斗的时候,当然要怎么赢怎么来,毕竟他从前跟人赤手空拳的时候,也不是没挖过别人的眼睛。
但现在是第一次。明明没有任何危险刺激的环境,唯一有威胁的就是郑晚瑶。
她正肆意妄为,不轻不重咬着他的脖颈。
“嘶——”
齐墨翎才刚想到这里,结果猝不及防就被吮吸了下,是又痛又痒的触感。
他脑袋却一片空白,宛若有烟花猝然绽开。
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冰凉,还有很好闻的味道。
明明两个人身上都烫得像是被灼烧一样,结果亲密接触的时候,齐墨翎才发现原来唇瓣会那样绵软,或许是因为沾染了水渍的原因,所以贴上去的时候才会有了些凉意。
可这并没有浇灭任何火焰,反倒是更加让心中那团火不可掌控般磅礴而出。
“……松手。”
齐墨翎嗓音沙哑低沉,那双漆黑的眼瞳晦涩不明,此刻只盯着少女的眼睛,但见对方瞳孔中虽然倒映着他的身影,但是郑晚瑶脸颊潮红,看起来像是把他认错了人。
这种情况下很明显就是不对劲,要么喝醉酒,要么就是吃错了药。
齐墨翎哪怕是再愚钝,如今也反应了过来,他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耐烦。
“那奴隶居然会用这种手段爬床,本王早该重罚他。”
齐墨翎说这话时,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戾气,瞬间就起了杀心,刚才还是下手太轻,谁能想到那看似柔弱无害的少年,居然能够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他推开郑晚瑶的头,想要直接去找十五算账,尤其是在这种旖旎暧昧的氛围下,他还是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不如帮人报仇来得顺手。
结果齐墨翎才刚推开,少女便再次得寸进尺搂住了他的腰,不仅如此,郑晚瑶还贴在他的耳畔亲了亲。
完了似乎还觉得不够爽,下意识就要咬住他的耳垂。
齐墨翎:“……”
齐墨翎从来没经过这种事,在这样亲密无间的近距离接触下,心中那股失控感也就越来越明显。
耳畔湿漉漉带着温热的气息,彼此身体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时间都仿佛在此刻暂停,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彼此低低的喘息声。
烧刀酒确实太涩。
以至于连他都沉溺其中。
齐墨翎脑袋难得有一瞬间的混乱不堪,甚至浮现出晦暗又难以言喻的念头,他哑着嗓子压下情绪,再次重复了一遍。
“……松手。”
其实齐墨翎完全可以直接折断少女的双手,又或者直接干脆利落将她杀了也行,可他却并没有那样做,对于郑晚瑶,他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毕竟一开始他们本来就是对手,但现在却是盟友,不过这会想到盟友两个字,齐墨翎眼神更加幽深,他向来肆意妄为,还从来没人能驯服他成为搭档。
可郑晚瑶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手指微拂过他的脖颈,顺着胸膛线条往下滑动。
白皙与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体型上虽然占有天然优势,可占据主导地位的好像却成了郑晚瑶。
本来暖情香在正常效用下是循序渐进,但十五被齐墨翎教训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宴饮上喝了些酒,以至于郑晚瑶昏昏沉沉睡着后,心中反而更加躁动。
郑晚瑶向来是想要便要的类型。
尤其是潜意识中对方是十五,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地方,唯一有些不太一样的是,向来乖巧听话的奴隶这回倒是很桀骜不驯地想要推开她。
“……别动。”
郑晚瑶于朦胧又晦暗的梦境中,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随后就再次咬在了他脖颈间。
少年人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宽阔温热,紧绷着的肌肉在她掌心处硬邦邦,对方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放松。
她垂头的时候,依稀能够看见有赤红色的纹路蔓延,宛如烈焰一般灼人,尤其是微微吮吸舔咬后,便愈发有股野性的张力。
不过是咬了下脖颈而已,少年奴隶却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甚至相当强势地将她困在床榻之上,看起来是不想让人动弹。
对方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直接拦住了她的唇,嗓音听起来很是阴沉。
“公主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齐墨翎胸膛随着喘息声起伏着,方才对方薄唇若有似无划过肌肤的时候,身上便会情不自禁起颤栗。
少女每一次的肆意妄为,都是挑衅和招惹,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古怪愉悦感,甚至远胜从前跟人交手时的濒死快感。
他原本就口干舌燥,如今更加觉得像被架在大火上炙烤。
这股愉悦实在是让人很厌烦又捉摸不透的情绪。
齐墨翎干脆利落将这些烦躁感压下去,打算直接将郑晚瑶带到外面的冷水里清醒清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