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苑的这种药大有兴趣,想着能不能去讨一点来自己留着研究一下。
包拯则笑着摇了摇头,道:“原以为世上惟有‘猫鼠之争’,没想到白少侠和那穆公子也是对‘冤家’。”随后他的话音一变,询问展昭可从白少侠口中打听到多少事。
展昭对包拯口中的那句“冤家”有些别扭,却还是神色如常的回了话,亦无隐瞒,将白玉堂告知他的事一一向包拯说明了。
听罢,包拯和公孙再次陷入沉默中。良久,包拯才叹息道:“以暴制暴虽非良策,却是当时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位穆公子看得比我们许多人都要通透。只是我们依旧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出身何处。”
“大人是觉得穆公子所言有假?”公孙在一旁问道。
包拯捋捋胡须没有说话。若在李婶拿出那东西告御状之前,穆清苑的一番说辞其实是没有问题的。可问题就出在是他将李婶带来的,他到底知不道李婶的身份,或者说这当中有没有他的插手都不得而知。而且,一个世代隐居的门派,能做文章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大人?”展昭见包拯面色有些沉重,不免出声询问。
包拯朝二人摆了摆手,“此事暂且不提。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查明陈州一事,还陈州百姓一个公道。”然后他对展昭说道:“展护卫,此次恐怕还需你再次潜进陈州。数额如此巨大的粮银,安乐候定会让人另造账册,你潜入陈州想办法找到找到这本账册,不比冒险取出,只要知道藏于何处或是在何人手上便好,只要找到了证据,我们便可将他捉拿归案。”
“是,在下明白。”展昭抱拳领命。
众人的计划很好,可惜,还是被人走漏了风声。
展昭离开后的第三天,京中传来消息,包拯他们悄然出京之事已经被庞太师透露了出去,至于他透露给了谁,这不用想也知道。
“听闻陈州已经全面宵禁,禁止陌生人进出,展护卫此行恐怕多有阻碍。”公孙策拿着从京中传来的信,加上从过往百姓口中打听到的消息,面色有些凝重。
包拯一下一下抚摸着长长的胡须,闭着眼看不出神色,“下官相信展护卫。”
公孙闻言不再说话。
几人这边在为陈州一案伤透脑筋,穆清苑这边却是按部就班的在给李婶治疗眼睛。
针灸已经暂告一个段落,穆清苑在城中找了几家药房,却没找到心仪的药材。他改了几次药方还是不尽如人意。
试过几次后,穆清苑只能遗憾的放弃。他略带失落的告诉李婶在这里缺了太多他需要的药材,没法配出治疗需要用到的药,只能再多等等了。
李婶听闻只是笑笑也不见失望,反倒还安慰穆清苑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穆公子已经尽力了,老婆子又怎么能责怪你呢?我这眼睛都瞎了几十年,在多等些时日又何妨。”
穆清苑听罢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仍然坚持每日为她针灸,让李婶眼睛周围的穴道始终保持活性。
如此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日,某天夜里,离去多时的展昭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最先发现他的是白玉堂,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他每日除了挑衅穆清苑,就常常无所事事的呆坐在屋顶上看着远方,一有点风吹草动顿时就来了精神,然后发现不是展昭后就又垂头丧气的坐回原地。
看着都快变得神经质的白玉堂,穆清苑除了无语就还是无语。
——要说你们两个没点什么,打死我都不信啊!
理所当然的,展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照旧抱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唉声叹气的白玉堂发现了。
闻见展昭身上的血气,白玉堂立即就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展昭,脸色发白的问他怎么了。
而展昭利用仅剩的意识,朝白玉堂笑笑道了声无事之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喂!猫儿!醒醒!别睡!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一见展昭人事不知,白玉堂一把将人抱起就往公孙策的屋子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