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离开之前，在海州布下的五行聚灵阵，怎么全都消失了？”
江辰视线投去，只见一片残垣断壁，以前他曾经以无上法力，拔地而起的千丈神山，也都消失不见。似乎被人，从上到下打碎，连着层层大阵，都没挡住。
尽管江辰离开前，加持过法阵，就算五六个金丹联手，也未必能破开层层大阵。
但在几十上百个金丹，或是一尊元婴老怪面前呢？
江辰沉默了。
在这片废墟之上，荒草杂生，仿佛被海州化作禁地一般，无人踏足，更被遗忘。
江辰落在了破碎的大地上，他双眼紧闭，仔细感应着留在这里的每寸痕迹。即便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江辰还是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元婴出手，残留下来的法则之力。
越是看见这些，江辰一颗心越沉落到谷底。
“该死的！”
“而且不止一位元婴，对五行聚灵阵出过手。我布下的所有阵法，全被连根拔起，甚至半个海州，都因此受到牵连，差点被打碎。”
繁荣的地表之下。
江辰能看见被元婴打碎的灵脉，破裂的地层……
尽管被时间掩埋，可是在江辰眼里，又怎么会瞒得住？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高若雪，金缕衣，楚可可，灵儿她们呢？”
江辰的神念，把整座海州城都笼罩进去。接近上千万的人口中，再也没有一丝江辰熟悉的气息。
“等等！还有一个！”
连续扫过海州所有角落，江辰终于在一座三百层高，几乎耸入云端的大楼中，找到了熟人气息。
脸色阴沉的江辰，深深看了眼这片破败之地，着急离去。
他一步踏出，几乎就出现在大厦上空。
……
堂皇亮丽的办公室中。
一个深色憔悴，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手里端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在他身后，几个气息渊深，修为赫然都到先天后期的男子，恭敬而立。
“调查的怎么样了？”
中年人沉声问着。
身后男子摇头：“还没查清楚，当今世上格局大变，域外仙人大批降临。包括地球上的本土妖兽，最近几年，能与金丹媲美的，越多了。”
“妖兽只靠吞噬灵气，就能修炼进化，速度是人类的几倍。”
“再这样下去，说不好百年内，就能冒出比肩元婴的兽王。那时候，我们人类的地盘，就真的没有了。”
男子说着，叹气道：“至于李修缘他们上报给昆仑的那件事，实在太蹊跷了。”
“本来他们就要死在那，关键时刻，神秘强者出手。一击斩下一只金丹期灵兽头颅，把大地都劈开百里。”
“这等威能，只有元婴才能做到。可是域外仙人眼底，一直把地球视作蝼蚁一般，谁会出手帮忙？”
中年人转身走去。
他沉默不言，距离海州五行聚灵大阵被踏灭，已经过去十年时间。
高若雪，楚可可，金缕衣，灵儿。还有江家，苏家，所有人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都下落不明。
“他到底去哪儿了？”
中年人失魂落魄。
曾经的当世第一人，曾经的未来希望，曾经的神话。在过去三十年中，早被风吹雨打去，如今的地球，有着自己的弄潮，自己的英雄，自己的希望。
除开老一辈强者。
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他了！
至于他，早如昨日黄花，随着老一辈先后逝去。以后的世界，还有人会记得他吗？
“可惜，如果他还在，地球又怎会变成现在这副破败不堪的样子？”
听见中年人感叹出声。
身后男子摇头道：“秦哥，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在想着他？他要是真有那么强大，怎么可能还会陨落在域外？”
“三十年了，我不知道你们嘴里经常提的江天人，究竟有多强。但如果他还活着，当初他留在地球上的传承基业，被人碾碎，他早就出来阻止了。”
“如那些域外仙人所说，域外星空危机四伏。江天人就算活着，也不知道迷失在哪，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江天人的事迹。
到现在依然能查，刚开始域外仙人降临，大家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众多仙人们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毁城灭池，打碎百里的威能后。世人终于绝望，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投向了新的强者，新的当世英雄。
“何况就算江天人活着回来了，他也落后这个时代太远。地球最鼎盛的三十年，被他错过。凭着三十年前的力量，他可能连着一个金丹期都打不过。”
男子边说边摇着头。
三十年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太漫长了。
江天人把最重要的时间都错过，就算活着回来，也很快泯然于众人。
被新的天才超越，从此黯然失色，只剩下以前过往，不时会被老一辈，提起几句。
就在男子说完时。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突然在大家身后响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