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来人了?”
这一天的信息量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陆凡的思绪显得有些纷乱,难以迅速理清头绪。
“没错,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似乎要对你们这片区域进行拆迁啊。”陈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且,他们话里话外,对那个小院的主人你,态度可是相当的有侵略性呐。”
来者不善。
陆凡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孙连军!
这个名字犹如一道尖锐的闪电,猛然间穿透了记忆的迷雾,照亮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作为地产界的显赫人物,孙连军曾与陆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恩怨。
那时,陆凡还年幼,对世事知之甚少,但他依稀记得这位地产界的巨擘曾提出以高价从爷爷手中买走某样珍贵之物。
面对陆父陆母的坚决反对,孙连军与他们互相对峙许久,离开时那番要让陆家付出沉重代价的威胁,至今仍让陆凡心有余悸。
如今爷爷已经去世,留给陆凡的,除了对过往的深深怀念,就只有一本泛黄、充满岁月痕迹的古书、一个外表看似平凡无奇却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的木盒,以及这座承载着他童年记忆的小院。
这些遗物,对陆凡而言,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想到这里,陆凡顾不得其他,匆匆离开了电影院,踏上了返回村中的急迫之路。
此时的小院已经围了不少人,就连拆卸的工程车都已经到齐。
陆凡的脚步因愤怒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与地面较劲,扬起阵阵尘土。他穿过人群,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在场的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或是心虚。然而,那些工人和围观者大多只是好奇或冷漠,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你们在干什么!”
陆凡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谁让你们来的?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动这个小院一分一毫!”
领头的工人面不改色,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李总,有人闹事。”
那男子的面孔陆凡能认出来,当时孙连军带人威胁他们家时这个李总也在那伙人当中!
李总略显臃肿的身子扭扭咧咧走上前来,嘴里咂吧着烟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凡是吧,我们也是按上面的指示办事,正儿八经工部地设局审批文件都下来了,你觉着,在这里跟我们干唬有什么用?”
“什么审批我不管,要拆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谁给你的权力?”
陆凡只觉得一阵荒谬,自己这个院子的主人都不知道,他们就有正规权力来拆了自己的家?
“看看,看看,真是不可理喻!给你们掏钱以旧换新还在这瞎叫唤无理取闹,怎么着,难道是贪心不足,想坐地起价?&34;
李总冷笑着指着陆凡身后:“整个村就你在这当刺头,你不乐意,其他人都眼巴巴等着呢,你好意思?”
这时候,围观的村民也有人发话了。
“是啊小伙,我看你也在这没住几年,你到底心疼啥呢么?”
“就是就是,这烂房子拆了还给你不少钱,你不乐意啥呢?是不是想拦着人家加价?”
“我看呀,他就见不得人好,自个儿家里没地拿的钱少了就不想其他人拿的多!”
“就是就是,这是那个以前陆老头家的小子吧?咋一点都不给村里着想?拆个破烂房子要命一样,我看他就是来加钱来了!”
面对村民们的指指点点,陆凡的心中五味杂陈。
村民选择拆迁想要拿钱无可厚非,他不怪这些人。
但是这伙拆迁的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不能接受一定要在罔顾全村利益的骂名和被绑架者接受毁掉小院之间做选择!
“各位同村,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这座小院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并不是想要阻拦大家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甚至说你们都拆了我还住这一毛钱没有我也没有意见,现在的事情完全是他们想要针对我,我不可能就这么眼看着它把属于我的东西破坏了!”
陆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试图说服众人。
然而,人群中却响起了不屑的嗤笑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不是想多要点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够了!”
陆凡只觉得一股无奈涌上心头。
“我陆凡在这里发誓,我绝不为了一己私利而阻挠村里的发展。就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与开发商直接对话,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话音刚落,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几位年长的村民缓缓走出。
“小凡啊,我们知道你对这片土地有感情,但你也得为现实考虑。闹到最后,得不偿失!”
拆迁一伙人里的墨镜男也不耐烦的催道:“单留你不拆?你把规划当什么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地段我给其他人每一户带地算进去将近补偿两百万够良心了,你一没地二屋子没权属证明,给你补偿三十万你就偷着乐吧!我们德友集团花这么多钱针对你一个人?笑话!”
听了这话,陆凡一下脸色涨红,气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