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两人神情一凛,立马看向门口。
“沈小姐,有贼人,我们要进来检查,还请您勿怪。”
“等……”
沈玉锦的话还未说完,门已经开了。
一开始的敲门声,完全是个形势,而那句话,只是一句通知罢了,规矩什么的,在这个野蛮的寨子里根本不存在。
哗啦涌进一大帮人,沈玉锦尖叫一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惊恐地望着门口。
来人扫见床边掉落的衣物,眼中隐晦地目光闪过,看向沈玉锦,发现她裹得太严实,一丝风光也不见,不由暗暗可惜。
拱手一笑道:“不知沈小姐可见过个贼人。”
沈玉锦屈辱地咬唇,美眸喷火,“贼人?你们不就是吗?
我已经答应做你们的寨主夫人了,你们又何必做戏羞辱于我,说什么有贼人,结果敲了门也不问我方不方便就往进闯,你们莫非是对你们寨主不满,想借着羞辱我的由头,给他难堪?
真是好算计,好心胸……”
她眼中厉芒一闪,视线扫过众人,“你们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死了算了,也省的在这狼窝里受气,你们就等着接受侯府的报复吧!
死我一个换你们这么多人陪葬我也不亏了,呵呵,原本我还想在这里苟且偷生,既然你们都想逼死我,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愿!”
沈玉锦声音尖厉得刺耳,眼中带着绝望的疯狂,她像只被逼入墙角的小兽似的,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通红的眼眶内,眼泪不住在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门口众人面对如此声嘶力竭的她,气势居然落入了下风。
看好戏的众人不由都低下头去,相互用眼神交流着,最后都看向了领头的人。
领头的山匪也没想到沈玉锦如此刚烈,居然为这么点小事就要寻死觅活,关键是还把锅都扣在了他们头上。
这大户人家的小姐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多阴谋诡计,他不过是按吩咐搜查贼人,顺便查看她的安危,怎么就成了借她羞辱寨主了。
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还有,他们哪里羞辱她了,她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什么也没看见啊,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吧。
这娇生惯养的小姐就是事多。
心里腹诽着,忙把身后的人赶了出去,自己也退到了门外。
他赔上笑脸作揖道:“沈小姐恕罪,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规矩,这次实属冒犯了,对此,我向您道歉,还请您不要和我一个大老粗计较。
回头我一定把这个忌讳转告其他人,保证不让您受到丁点惊吓。
另外,您也真的冤枉我了,寨子里真的有贼人,我也是忧虑您的安危,才做事急躁了些,下次保证不会了。
您也不要多想,这次的事是我没办好,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回头我就去找寨主请罪,然后再来给您郑重赔不是,还请您万万保重,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沈玉锦面上仍有怒色,却明显缓和了许多。
她抽噎一下,道:“真进贼了?不骗我?”
“不骗您,绝对不骗您,您要是不信,明日大可去问其他人。”领头山匪举着三根手指,急切道。
他是真担心沈玉锦一个想不开自我了断,见她态度有松动的迹象,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了下来。
沈玉锦咬了咬唇,哼道:“就算你没骗我,也改变不了你冲入我房间的事实!”
又来!
领头山匪差点给跪了,好说歹说半天,沈玉锦总算肯放过他,但却是让他明日给门板上装个门闩,以防这种事再发生。
领头山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答应了下来。
门闩一定得装,万一下次谁再惹了这姑奶奶,他们这寨子就完了。
屋内重新陷入了黑暗,沈玉锦抱着被子仍旧坐着,等听到脚步声彻底远去,她才泄气似的吐出一口浊气来。
端王紧闭着眼,躲在沈玉锦的身后,拳头紧紧捏在了一起。
那些人统统该死!
“你,你先别睁眼。”
沈玉锦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严实,面向端王说道。
端王点点头,闭着眼转过了身。
沈玉锦觑着他,扯过了滑落的衣裳,三两下穿好,红着脸坐到了桌边。
端王听到她下床了,轻声问道:“好了吗?”
“嗯。”
……
“六哥,我们就这么离开,不进去搜搜吗?”
被称呼为六哥的领头山匪瞪了旁边的人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想去你去啊。”
山匪挠挠头,尴尬笑着,“我这不是担心让贼人钻了空子吗?”
六哥冷哼一声,“你小子,最好是存着好心。”
六哥迈着大步走着,继续道:“那地方就那么大,打开门的时候我就看过了,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而且她当时是脱了衣服睡的,要是真有山匪进去,她还不得叫破喉咙喊救命。
还有就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还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