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人往队伍中看了眼,发现没劫掠到多少东西,不由一愣,指着东西道:“成功了才这点东西?不是说是个大商队吗?”
是啊,不是说是个大商队吗。
所有人只觉得憋屈。
一人受不了他们这副懒狗模样,捶了就近的兄弟一眼, 骂道:“做什么扯着个驴脸,就算东西少,也没必要这么灰心吧,对了,其他人呢?”
去时老大一帮人呢,怎么就回来这几个?
是搬了什么大家伙,落在后面了吗?
这下,其他人更不说话了。
随着后面的板车映入眼帘,山寨中的人都瞪圆了牛眼。
“这……”
许多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次出动的可都是寨子里的精英,居然死了大半!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
要知道,出动那么多精英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是让他们去送死的。
虽然一般大的商队都雇有镖局护送,实力的确不俗,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吧,按他们的预估,损失个十来人都算多了,这倒好,只回来了十来人。
出大事了!
这是山匪们的统一认知。
他们能屹立这么多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为了让山寨更长久地发展下去,他们对于劫掠的对象也是很有考究的。
须得是那些普通的商户和百姓才行,稍微有点势力的,他们能避则避。
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们不主动去犯那些大人物,也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顶多是商户们不甘心货物被劫,会找人来闹事,但最后无不灰溜溜离去。
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寨子里的兄弟死了这么多,明显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啊。
喧闹的寨子因为诸多的同伴尸体而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当家听说兄弟回来了,亲自出来迎接了,哈哈的大笑声远远就传了过来。
“老二啊,这次的收获够咱们吃几年啊,带回来的女人够不够寨子里的兄弟们分啊?”
“大哥。”
二当家吩咐完手下的人安置东西,迎了上去。
“大哥,出大事了!”
大当家往前方看了眼,见到板车上高高的尸体,脸色陡然凝重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在几个板车旁转了一圈,然后拧着眉来到二当家跟前,隐忍着怒气问道:“怎么回事?”
二当家回头看了眼士气低迷的兄弟,拉着大当家去了大厅,同时,其他几个主事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沈玉锦和李莺儿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墙上挂着几个发白的香包和几副不伦不类的画作,那水平,连读书人家的小童都不如。
许是山匪自己的手笔。
沈玉锦在这不大的屋子里随意转了一圈,走近床跟前,才看见那陈旧的被褥,以及被褥上未洗干净的血痕。
看那血渍的分布情况,以及颜色深浅,不难推测,这并不是同一时期留下的。
山匪准备这样的屋子,应该是刻意为之,这些血迹就是一种警告。
警告来到这里的女人要乖乖听话,否则就要如之前的人那般饱受折磨。
沈玉锦正看着,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打扮鲜亮的妇人,她们头上簪着夸张的花朵,和足以亮瞎眼的赤金首饰,不知是为了表示郑重特意戴的,还是平时就是这副打扮。
好在她们的妆容并没有首饰那般独特,虽显得浓重,但并不难看,只是堆叠太多,有些俗气了。
两人进门后,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道明了来意。
她们是来给沈玉锦换被褥的,跟她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抬家具的喽啰。
自始至终,妇人都没抬过头,只是在沈玉锦没看她们的时候,偷偷拿眼瞟了几次。
几人忙活完,屋里已经大变样了,好歹有一个闺房该有的样子了。
“沈姑……小姐,热水备好了,可以洗澡了。”
沈玉锦摆摆手,“不必。”
说完,妇人还站在门口,似乎还在等她示下。
沈玉锦想了想,道:“你进来吧。”
妇人心中忐忑,迟疑一下,进了屋。
沈玉锦是她见过的身份最高的人,当时听说她的身份,她心里只有好奇。
她想看看这些高门里出来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样,和她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没见过沈玉锦时,她心里还有些看好戏的轻视,以为她这种没经过风浪的大家闺秀,肯定吓坏了,这会儿指不定哭得有多凄惨呢。
毕竟当初她被抓来时,可是吓得哭了好几日呢。
出乎预料的是,她没哭。
不仅没哭,反而还有心情打量环境,完全没有一丝被抓的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这就是高门小姐的气魄吗?
果真与她们是不同的。
还有,她长得可真好看,明明头上没有钗环相衬,衣服也皱巴巴的,却让人移不开眼,总感觉她浑身都在发光似的。
她给她的感觉也和见过的女子都不同,她看起